陳笑一臉茫然的跟著溫重陽來到了三樓,然後被溫重陽強行拉進了自己的書房。(中& .
溫重陽的書房並不大,看起來也不是很豪華,全部是中式架構,連他背後的書架都是小青磚砌成的。書房的牆面上掛著一幅沁園春的字,字型剛勁有力,落款是溫三。
書房的書架上整齊的擺放著一些公務件夾,上面都有貼著標籤。顯然溫重陽回到家的時候還是將一些公整理的僅僅有條。
整個書房都很普通,唯一讓陳笑注意到的是擺放在溫重陽書桌上的一個相框。
相框很精緻,裡面擺放著一張老照片。
這照片並不是溫重陽的全家福什麼的,而是六個穿著軍裝的年輕人。他們揹著槍,臉上抹著迷彩,蹲在一片老林深處,甚至有幾個人的臉上還流著血。不過他們的笑容很燦爛。
很快,陳笑就在照片中找到了溫重陽,雖然那是溫重陽年輕的時候,不過那眉宇間的感覺依稀存在。
順著照片上的溫重陽看去,陳笑整個人都呆住了。
“我爸爸……”陳笑驚呼了出來。
不錯,這蹲在溫重陽身邊,擺著勝利收拾的人不是年輕時候的陳國忠又是誰呢?
疑惑,不解,陳笑望著此刻正手指輕撫相框的溫重陽:“溫叔叔,您和我爸爸當年是戰友嗎?”
陳國忠年輕的時候有過一段從軍的經歷這陳笑是知道的,不過陳笑不知道的是陳國忠和溫重陽居然是戰友。
而且從照片上看,陳國忠那段從軍的經歷似乎並沒有那麼簡單。````中``
溫重陽回頭笑著,望著陳笑,此刻溫重陽模樣就彷彿父輩望著自己的孩子一樣的親切。
長吁了一聲:“是啊,那是不到三十年前的事情了,不過那個時候你爸爸並不叫做陳國忠!”
“不叫陳國忠?那叫什麼?”陳笑不解。
“恩!”溫重陽點頭道:“陳國忠只不過是他現在的名字,我想他是想和過去割裂吧!三十年前你的父親其實叫做陳逸!飄逸的逸!”
“這……我從來都沒聽他提起過啊!”陳笑一時間無法接受
溫重陽深呼吸了一聲,嘆息道:“好啦,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早就應該被塵封起來的過去了。如果你想知道這其中的因果,回去問你的父親吧!”
陳笑從不曾聽陳國忠說過他的歷史,在海市這麼多年,也從沒有聽說過他和溫重陽有什麼聯絡。
臉色嚴肅下來,溫重陽道:“陳笑,你想知道我今天單獨找你上來是為什麼事情嗎?”
陳笑搖了搖頭道:“不知道!”
溫重陽嘆息道:“作為一個長輩,我必須提醒你,你現在的處境很危險。你已經被人盯上了!”
一天之內,溫重陽父女連續兩次警告陳笑,說他被盯上了,這讓陳笑感覺事情似乎已經很嚴重了。
“記得那天你在銀行劫案的現場!”溫重陽自顧自的說道:“你不感覺那些劫匪很奇怪嗎?”
本來陳笑還不感覺,不過被溫重陽這麼一提醒,陳笑腦海中立刻想起了什麼。
“第一,那個時候應該是海市路段最擁擠的時間段,就算他們能夠在警察到來之前離開,他們也走不了。第二,搶劫銀行居然敢這麼大張旗鼓的露著面容,這不符合情理。第三,搶劫銀行的速度太慢,好像根本就是在等什麼一樣!”
不理會陳笑,溫重陽自顧自說道:“就這三點,完全不符合常理。”
“難道他們不是為了搶劫銀行,那他們到底要做什麼呢?”陳笑連忙問道。
“嘿嘿!”溫重陽笑了起來:“這就是關鍵點。不過還多虧了你,留下了幾個活口。經過對他們的審訊以及對錄影的調查,我肯定他們是預謀已久的綁架。”
“綁架?”陳笑更加不解了,如果說是綁架的話,為什麼一定要在銀行。
“對,他們是故意製造了一起銀行劫案,其實真實意圖就是綁架。只不過是找個幌子,讓被綁架的人想不到,打一個時間差!”
聽溫重陽這麼一說,陳笑的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一個俏麗的人影:“林雪兒……”
確實,這些劫匪從這麼多人中將林雪兒挑出來做人質,應該不是偶然。
見陳笑這麼快的就想到了林雪兒,溫重陽讚許的點頭:“不錯,他們的目標應該就是林雪兒!”
“可是為什麼呢?雪兒只不過是個護士而已,她有什麼值得綁架的呢?”陳笑不能理解,千方百計的去綁架一個護士,這簡直就是小題大做。
“護士?”溫重陽反笑道:“她自身確實是個護士,不過她的家庭卻並不簡單!”
頓了頓聲音,溫重陽朝著陳笑擺手道:“至於其中原因涉及到一些官方機密,所以我不能透露給你!”
陳笑表示理解的點了點頭。
“好了,接下來該說你的事情了。既然這是一起有預謀的綁架,那主謀絕對不會是這幾個劫匪這麼簡單。他們的幕後肯定還有人,而你是破壞他們計劃的元兇,所以他們現在已經盯上你了。”
陳笑無奈,摸著鼻子苦笑道:“真是沒想到救人還救出麻煩來了!”
頓了頓聲音,陳笑問道:“溫叔叔,不知道警方有沒有調查出來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來路?”
溫重陽嘆息了一聲,搖頭道:“還沒有,他們很狡猾。一直沒有露面!”
話鋒一轉,溫重陽笑望著陳笑:“不過他們如果想對你動手,那肯定會來海市。這段時間我們警方人員會二十四小時保護你,當然是在暗中保護,所以我這是提前和你打個招呼,到時候你發現了什麼奇怪的人,千萬別緊張!”
陳笑這下算是完全明白過來了,呵呵笑道:“看來您是要拿我當魚餌了!”
溫重陽壞笑道:“就算是這個意思吧!”
挑著眉,溫重陽接著道:“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接受警方的保護!”
對於溫重陽這官方場面上的話,陳笑只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心道:都這個時候了,我還能夠說不嗎?
這種四周佈滿了眼睛的狀態讓陳笑感覺很不好,好像就是一種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淒涼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