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你來了!”
垂頭喪氣的女人一見了來人,立即激動地站了起來,小跑著到了那人身邊,仰著頭驚喜地和他打招呼。
來人一身的黑西裝,一副精英的模樣,薄唇緊抿,顯然是不怎麼愉快的樣子。
女人一見他的表情似乎被嚇住了,又有些訕訕,卻偏又不敢躲開,只張了張嘴,似乎是計劃著要為自己解釋什麼,偏偏又沒找到合適的說辭。
那位姍姍來遲的大老闆冷著臉看了她一眼,似乎是有些不滿意,卻終究什麼也沒說,只恨鐵不成鋼一般嘆了一口氣。
“你走吧。”
劉寶看向來人,又看了一眼明顯有些瑟瑟發抖的女人,笑了一下。
“老闆?你讓她走,可曾問過我的意思?”
黑西裝皺了皺眉,滿臉的冷冽。
“我的人在我的地方犯了事,你要做什麼,衝著我來就是了。”
劉寶聽他這話說得雖客氣,卻已經帶上了幾分刀光劍影的意思,也是一笑。
“是嗎?就怕你負不起這個責。”
黑西裝臉上的肌肉僵硬了一下,冷冽的線條都隨著那動作變幻了一番,變得有些駭然。
他目不轉睛地看著劉寶,眼神堅硬,像是要化作刀鋒一般,說話時聲音幾乎有了幾分溫度,卻像是血液沸騰而帶來的。
“年輕人,不要那麼囂張,夜路走多了,總是要遇到鬼的。”
劉寶也毫無畏懼地回望。
“是嗎?你說有多巧,你要說的,也正是我想說的。”
黑西裝一愣:“你什麼意思?”
劉寶皺眉:“我還能什麼意思?我好好生生地來你們這酒吧裡消遣,你們卻差點給我上演了一通生離死別,你說我能有什麼意思?不過是想為我這可憐的朋友,討一個說法罷了。”
黑西裝目光冷冽地看了朱雀一眼,沒看出她有什麼問題,眼色變得有些深沉。
“今天的事情,我也已經聽說了,我承認,是我們招待不周,可你們也不要太過分了,我覺得……”
劉寶抬手砸了一下面前的桌子。
咔嚓一聲,那實木的桌面應聲而碎。巨大的聲音在空曠的空間裡開始盪漾,幾乎顯出千軍萬馬的氣勢來。
“你管這叫‘招待不周’?”
他挑了挑眉,看著黑西裝的眼睛眯了眯,像是在思考著什麼一般。
還未等黑西裝有什麼反應,他又忽地一笑。
“那我就只能讓你們看看,什麼叫‘不懂事’了。”
他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在思索什麼,又似乎只是單純地累了想要休息一下,而後又慢吞吞地開口。
“我初來乍到,不懂事冒犯了你們,你們就是為了維護自己的風度,也不該對我們做什麼,你說呢?”
黑西裝的目光暗了暗,而後當中最後一點虛偽的溫度也終於消失了。
“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劉寶只是笑:“巧了,我這人偏偏就不愛喝酒。”
黑西裝:“你就是故意來挑事的吧?誰派你來的?供出他的名字,我可以不追究,並且給你雙倍的酬勞。”
劉寶挑了挑眉:“看來你們得罪的人還真是不少啊,那我真要在這裡做點什麼,也算不上是不懂事了,得算是……哎那個詞怎麼說的來著?”
他笑意盈盈地轉頭看朱雀,朱雀回給他一個懵逼的眼神,劉寶抿了抿唇,又自嘲地一笑,開了開口。
“對,想起來了,叫替天行道才是!”
哎,無敵還真是寂寞。
朱雀居然都不能跟上他的節奏,實在是……
他一時間思路繁雜,竟然隱隱約約地想起了衛天則,覺得就這麼放了他走了實在是有點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