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寶和衛天則緊隨其後,跟著朱雀站在了看熱鬧的人群中。
劉寶猜測得不錯,巫娜不是一個能讓人省心的客人,即使他們什麼都不做,她也會翻出天來。
然而這一次,巫娜卻著實是被誤會了。
她也很委屈,明明今天晚上什麼都沒準備,就想著好好休息,竟然也扯出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來。
巫娜是什麼脾氣?即使是她搞出來的事情她也能把身上的責任推脫得乾乾淨淨的,裝作一朵剛出水的白蓮花,如今這事情和她毫無關係,她又哪裡會平白受委屈?
許猶趕過來的時候,巫娜一下子就撲上去了。
“你……你們藥王宗的人簡直不要臉!說是查不出我的病因讓我好好在這裡待著,竟然暗地裡讓這男人來爬我的床,要不是我早有防備,今日就得被你們欺負了!”
許猶看了一眼旁邊氣勢洶洶的一群女子,皺了皺眉,默不作聲地往旁邊讓了兩步,距離巫娜遠了些。
“你們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巫娜一見她如此態度便知道她是如何想的,在心中冷笑了一聲道。
“還以為你們藥王宗是什麼好地方,竟然這麼偏聽偏信,如今事實都擺在眼前了還要在我面前編故事來攀誣我嗎?我告訴你們,我不會善罷甘休的,你們一個個都都跑不了!強姦未遂可是重罪!”
許猶臉上的表情變得更難看了,卻終究是沒說什麼。
她也知道自己這是偏心了,可那又如何?這世界上多的是幫理不幫親的人,她不過是不想聽了外人的一面之詞就把藥王宗的人定罪,又錯在何處?
許猶還算勉強能沉得住氣,旁邊的人卻是忍不了了。
“你這個不要臉的,我們藥王宗在此也住了許久了,從未見過你這樣顛倒黑白的!自己長夜寂寞勾搭男人不成,如今倒說是我們慫恿他來的!”
巫娜呵呵了一聲。
“那你敢不敢說,這男人和你們沒有關係?”
咄咄逼人開口挑釁的人忽然就偃旗息鼓了,劉寶皺了皺眉,總覺得這事情不像是巫娜搞出來的。
若真是她自導自演,這演技也太好了些。
還有藥王宗的人……怎麼也不可能全部都如此配合吧?
就算這巫娜真有什麼聳人聽聞的異術,能控制了人的心神,也不至於影響力這般大。
若她真有那樣的本事,也就不至於在這裡搭這個臺子唱這麼一出沒幾個觀眾的戲了。
退一萬步說,若巫娜真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控制了所有人,也不必再演什麼戲,要做什麼做就是了。
既然這事情不是她搞出來的,那就是藥王宗……
不對。
劉寶甩了甩頭,把腦子裡出現的猜測清除了出去。這事怎麼看都不對勁,無論從哪個角度想,藥王宗都無法從這件事上得到什麼好處,不至於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來測試他。
想了想,劉寶覺得這事和他也沒啥干係,索性拉著衛天則示意他別趟這趟渾水了,回去睡覺。
睡覺是不可能睡得著的,不過衛天則對巫娜本就有點忌憚,於是劉寶一有了表示,他也沒怎麼糾結地就跟著劉寶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朱雀覺得自己反正回去也沒啥事情可做,索性繼續等在外邊看熱鬧。
許猶在眾人的吵吵嚷嚷中對巫娜發了難,計劃著要將她請出去。
巫娜十二萬分的不滿意。
“憑什麼?你之前不是說要讓我等到我發病的時候給我治病嗎?如今怎麼又這麼快就反悔了?”
許猶根本不想理會她。
“之前我是好心才收留了你,誰知道你這麼能折騰,這才一天不到呢,差點把藥王宗都掀翻了,我是不敢再留著你了。”
巫娜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只覺得心中怒火騰騰。
分明是她被冒犯了,這女人竟然明裡暗裡的說她挑事!簡直不講道理!
旋即她微微一笑,恍然大悟般道。
“哦,我明白了,你是怕藥王宗的名聲還沒打出去就先被我砸了招牌是吧?這人也是你安排來的吧?治不了病早說啊,不丟人,搞出這種上不得檯面的小動作可就太丟人了。”
她的語氣太過自然,一點沒給人留下辯論的空間,彷彿直接就蓋棺定論了一般。
許猶本就覺得她事情多,如今一聽她這話更是急了,聲音都變得尖銳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