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克呼吸完,剛想離開時,卻發現周圍有幾十支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他,他知道如果自己一動,全身就會被打成蜂窩。
“放下武器!雙手抱頭,跪在地上!”一個陰沉的聲音命令道。
傑克知道別無選擇,於是按對方要求照做了,一個傢伙上來手裡拿著一個橡膠棍,踢開傑克的匕.首、手槍、自動步槍等武器後,照著傑克的腦袋就是一棍,傑克腦袋翁地一聲,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當意識朦朦隴隴地恢復時,傑克不知道自己是在做夢還是已經死了。
一桶冷水從頭上傾下,傑克不由地哆嗦了一下,吃力地睜開眼睛,眼皮顯得格外沉重。眼前站著四個人。
其中兩個象是突厥人,其餘兩人象是阿拉伯人。
兩個突厥人看樣子快有五十歲了,雖然額頭上的皺紋很深,但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兩人都是清一色的無尾禮服。
傑克猜測那兩個外貌像是突厥人的,估計就是羅伯特和托馬斯。
羅伯特和托馬斯左右兩邊的阿拉伯人全都是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兩人都是一身入時的深色西服。
傑克這時才看清,自己被tuo光衣服,綁在鐵管焊成的椅子上。是用堅韌的纜繩綁的,比鐵鏈更不容易弄斷。
“你知道不知道,我們高髙興興吃著晚飯,被你打進門來,簡直太無禮了!”右側的四十來歲的瘦個子阿拉伯人狠狠地說道。
傑克哼了幾聲算是回答。
“你殺了我們好多人,得好好回敬你一番,路易斯先生!不過呢把你一下子就殺了也沒有什麼意思。”左側體格強壯的男子一邊說著一邊撕開雪茄煙的玻璃紙,把煙叼在嘴上。
路易斯是傑克到君士坦丁堡的化名。
傑克感到背後似乎有兩三個人,也許是刑訊的打手。
“你似乎是條硬漢,我們得好好親近親近。要是個挨幾下就趴下的軟蛋,那就太叫人掃興啦。”右側的阿拉伯人說道。
羅伯特走上前,用指揮棒敲了敲傑克的額頭,用生硬的羅馬語問:“你的真名叫什麼?你是哪個組織的人?如果你能把你的組織情況全講出來,我們可以免去你的死刑。”
“我叫路易斯,我的職業是‘世界槍炮火器雜誌 ’的記者。”傑克回答。
“胡說!你真是記者的話,為什麼能衝過一個又一個的陷井闖到這裡來?”羅伯特冷冷地說道。
“完全是受好奇心的驅使。沒有強烈的好奇心就幹不了記者這一行。”
“看來不給你點厲害瞧瞧,你是不會講實話的嘍!”羅伯特臉上浮出猙獰的笑容,後退幾步,一擺手。
一個身穿戰鬥服的彪形大漢轉到傑克前面,只見他手裡拿著帶鋼梢的皮鞭,嘴角掛著嗜虐的笑容,“快招了吧!硬充好漢也沒用。只要落在我們手裡,沒有誰能硬撐到底。”說著,就要揮起皮鞭。傑克掙扎著想要躲過打擊,但沒有做到。因為他被綁在一張和水泥地固定在一起的鐵椅上。
左肩感到火燒般的劇痛,衝擊傳到內臟引起了嘔吐感,從被打破的左肩面板處流出血來,上臂似乎脫離了身體,肝臟受到衝擊也痛得要命。
“連哼都不哼一聲,算你有種,不過,看你能硬到幾時。快說!”彪形大漢說著又舉起了鞭子。
“我說實話,我沒有組織,是獨來獨往的職業殺手,讓我加入你們的組織吧。”傑克SY著擠出一絲聲音來。
“你他媽的裝蒜!”啪!一鞭子抽在傑克的右肩上。傑克再也忍受不住痛苦,哇地吐出混著膽汁的胃液來。
彪形大漢往後一跳,躲開傑克吐出的髒東西,“臭死人!不過,你算得上條好漢,要是一般的傢伙,只要捱上一鞭就得昏過去。”
他嘴角上嗜虐的笑容又增加了幾分。第三鞭落在腰上,打得傑克昏死過去。
一打手拿起老虎鉗將傑克右手小指的指甲剝掉,鑽心的劇痛使傑克清醒過來,他不由地慘叫一聲:“住手!”
“好啊,好啊,你小子終於想說實話了吧。”一打手用老虎鉗夾著扳下的指甲拿給傑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