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項姑娘?你沒死啊?”李東璧嘴張得足有雞蛋大小,語氣磕磕絆絆,帶著顯而易見的驚詫。
顧北川聞言,頓時臉色一黑,道:“說什麼呢?”
李東璧也反應過來,急忙搖頭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項姑娘你不應該,還臥病在床的嗎?”
說實在的,這番話也有些不太禮貌。
好在項芷柔並不在乎,見禮道:“芷柔見過李先生,多虧了北川哥哥,不辭辛勞將我治好。”
“什……什麼?顧北川憑什麼救的你?大蒜不成?”李東璧這話倒也沒有看不起顧北川的意思,實在是眼前這一幕給他帶來的衝擊太大。
要知道,在他印象裡,顧北川除了學了藥王宮兩門內功心法外,其餘治病救人的手段,那是一概沒學。
現在你卻告訴他,連當代藥王都感到有些棘手的奇毒,被這麼個從未學過藥理的人解掉了?
那他這十幾年來行醫問藥算什麼?
還比不過一顆大蒜不成?
一時間,李東璧只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好在這時候藥王孫行開口了,其注視著項芷柔,道:“你便是那位深中北燕奇毒的姑娘?”
“回長輩的話,小女子確實不幸中毒,請問您是?”項芷柔雖不清楚對方身份,但長者為大,說話之前依舊先行了一禮。
“這位是藥王前輩,想必是應李東璧之邀,特意千里迢迢趕來救你的。”一旁的顧北川適時解釋道。
聞言,項芷柔眸光中閃過一抹感激之色,姿態更加恭敬三分,道:“勞煩前輩了。”
“無妨,你是吉人自有天相,我倒是白跑一趟了。”
“顧家小子,你可否與老夫說說,用的什麼法子救的這女娃子。”
“她現在雖身體虛弱,臉色蒼白。但體內毒素甚少,只要好生調養,怕是用不了幾日,便能徹底痊癒,可沒有半點中了刀劍蝕骨散一月之久的樣子。”
“長者問,不敢辭。”顧北川對這位懸壺濟世了一輩子的老人還是很尊敬的,這種尊敬無關乎他藥王宮宮主的身份,更無關乎他滔天強橫的實力,只關乎於其做的事,救的人。
“前輩可知,這刀劍蝕骨散毒發的原理?”
“自然知曉,除了本身的毒素外,刀劍蝕骨散最為難纏之處,便是能加速刀傷劍傷的腐爛速度。”
“因此常作為北燕軍隊所用,塗抹在騎兵刀劍之上,一個衝鋒,便能叫敵軍死傷慘重。”
“前輩果真學究天人,竟還懂軍陣之道。”
“那前輩可知,為何這刀劍蝕骨散能加速傷口腐爛?”
孫行聞言,頓時皺眉。
能加速傷口腐爛就是能加速傷口腐爛,這能有什麼為什麼?
“莫非,這裡頭還有門道?”其眉頭漸漸展開,眼眸中綻放出某種驚喜之色。
“不錯,前輩應當知曉,我們人體是有自愈能力的。”
“即便受了刀傷,若是處理妥當,十天半月就應當結痂痊癒了才是。”
“可若是傷口處理不妥當,便很容易腐爛,最後一命嗚呼,這是為何?”
孫行聞言,眉頭一挑,試探著答道:“莫不是有什麼東西,在決定這傷口是否腐爛?”
顧北川聞言,欣慰點頭,暗道不愧是當代藥王,當真是一點就透。
“不錯,這種生物名為細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