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此言,項芷柔如遭雷擊,先是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隨後便雙頰泛紅,眼眸起霧,心中不可遏制地湧起一股驚慌之感。
“這番話,可是真的?”項芷柔言語中的急切,溢於言表。
小紅見狀,頓時大急,連忙道:“小姐勿憂,顧大家說是心有所屬,並未答應任何一家的婚約。”
“那些個媒婆,往往是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聞言,項芷柔臉上的驚慌與焦急這才消退少許,卻依舊柳眉緊皺,道:“不行,我不能再這麼坐以待斃了。”
“我這就修書一封,以項雲的名義送去顧府。”
“項…項雲?項雲是誰?”
小紅聞言,明顯一愣。
“莫要多問,只管去做。”
“諾。”
……
顧府。
春闈已過,便代表著早秋的料峭春寒已過,天氣漸漸轉暖。
淮南城中,人們的穿著也從厚重臃腫的貂裘錦絨,逐漸變得輕薄舒適起來。
就比如此刻的顧北川,穿著一襲月白色絲綢衣,正悠哉遊哉地躺在正堂內的躺椅上,感受微醺的春日暖陽。
這些日子以來,飛鴻的生意逐漸走向正軌,各個部門各司其職又相互配合。
而他那幾個不成器的弟子,又紛紛高中,一時間便沒了事情做,難得悠閒下來。
當然,自從沈良富等人高中的訊息傳來,顧府每時每刻都有人來拜訪。
只不過統統被福伯擋在府外,只有交情甚篤之人,才能得見其真容。
“少爺,有人求見。”
“不見。”聞言,顧北川眉頭微皺,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到,不過這春日暖陽何其難得。這般時光,更是愜意至極,容不得他人打攪。
“是靖王府來人。”
聞言,顧北川眉頭皺得更緊。心說難怪福伯拿不定主意,竟是靖王府來人。
但據他所知,自從那次名滿淮南的詩會之後,他和靖王項青峰便沒了交集,卻是不知此刻靖王府為何來人。
“請到會客廳,我親自去見。”
不管來人是誰,靖王府的招牌,都值得他如此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