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是道行淺了,眼光不夠毒辣。
“諸位的訴求,我自然是可以幫忙傳達。”
“只不過詩君答應與不答應,答應誰又不答應誰,便不是我能左右的了。”
眾人聞言,紛紛大喜,道:“應該的,沈兄幫忙引薦便好,其餘的全憑詩君做主。”
就這樣,事情便定了下來。
時間又往後推了三四天,朝廷的文書便下來了。
沈貴和福伯取了文書,終於動身返回淮南。
……
南山居,顧北川皺著眉頭,一臉詫異地看著眼前人。
只見此人,衣衫襤褸,蓬頭垢面,背上還背有一行囊,粗略看去,其中應當是些草藥。
若是在街上遇見,顧北川八成會將對方當成一乞人。
然而...事實卻並非如此。
“你就是和尚說的朋友?”
“你管他叫和尚?”
“不然呢?你們管他叫啥?”
“他姓甚名誰誰也不知,江湖中人只尊稱一句魔佛。”
“魔佛?聽起來似乎是個厲害諢號,可否細細道來?”
此時那乞人卻轉移了話題:“我名李東璧,他託我護你三年,卻並非給你為奴做僕。”
“所以從今往後,除卻生死關頭,莫要使喚我。”
“還有,既然是為你做事,這衣裳伙食,還有住處,也得你供著。”
“若是沒有意義,我便就此住下,若是有,那便去找你口中的和尚,讓他另請高明。”
這...,聽聞此言,饒是顧北川也不禁皺起了眉頭。
如果把這當成一樁交易,那此人的服務態度當真是有些惡劣。
“前輩先在南山居住下即可,至於衣裳伙食,即刻便會有人送到。”
聽聞此言,李東璧轉身要走,卻被喊住。
“前輩,和尚走之前曾說,會託前輩為我帶來上乘內功心法,不知前輩是否帶來?”
“帶了帶了。”李東璧撇了撇嘴,似是有些不耐。
“只是這心法向來是口口相傳,我也未曾將拓本帶在身上。待我洗漱過後,便寫給你,你記在心中之後,燒燬便是。”
說完之後,李東璧便不再理會顧北川,急不可耐地朝著南山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