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珠子應該是一種雷屬性的武器,雷屬性的翼龍若是控制得當,自然能吸收掉,可是一旦控制不當就會……造成事故現場!”
如此斷定,他自然也就不敢輕易出手了。
果然,兩道白色影子不知從何處掠了出來,停在了幼龍身旁。
這兩人一出現,風不渡便逆行內息術,掩蓋了自己的痕跡。
一男一女,身上的波動十分奇特,若不是見過類似的波動,他幾乎判斷不出來。
那是修煉仙法才會有的波動。
而且更變態的是,這兩人看起來竟只有十來歲的樣子,已經是百匯境界的修為了。
這種存在,他用腳指頭也能猜到,來歷定是不凡。
“說不定是九天玄宮的人!”他如此想到。
“姐姐,這小傢伙真調皮!”男孩說道,臉上滿是笑容。
那名女孩個子明顯高了一截兒,頭戴精美飾品,身著白色羽衣,瞥了一眼男孩,道:“跟你簡直就是天生一對!”
男孩身上的衣服破了幾處,見女孩如此說只是嘿嘿一笑,然後手一揮竟是幾顆銀白色珠子,俯身朝著紫色小龍道:“來,小傢伙,這算是我賠你的!”
紫色小龍撲騰著翅膀,“喔喔”地叫個不停,就是不接受男孩的好意,像是在控訴:“事情變成這樣都怪你們!”
男孩似乎明白了它的意思,竟是蹲了下來,說道:“什麼嘛,我們這幾天給了吃了那麼多都好好的,怎麼能怪我們?而且今天你把你爹搞成這樣,回去說不定扒了你的皮不可,要不你跟我們去避幾天,我們保證不告訴它你藏在那裡!”
風不渡聽得瑟瑟發抖,這兩個似乎已經籌謀好幾天了,不過看那手法簡直是幼稚。翼龍靈智本就不高,很多時候根本無法聽懂人類的語言,行為都是按照本能來的,恐嚇對它們可沒什麼效果。
然而下一刻,風不渡就無語了。
那小龍竟是脖子一揚,一頭栽進男孩的手裡,狼吞虎嚥般地把銀色珠子吞了下去,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音,還嗷嗷地叫幾聲。
“姐姐,願賭服輸!”男孩得意洋洋地朝著女孩炫耀著,“你欠我的那部秘法記得給我啊!”
女孩白了他一眼,伸出手指在這不爭氣的小龍額頭上彈了一下,道:“不過是拐騙了一隻雷屬性的變異翼龍而已,有什麼好得意的,回去讓爺爺把那隻蛟龍降服了給我當寵物,到時候看你怎麼眼紅?”
二人起步,朝著山上掠去,聲音漸行漸遠:“怎麼可能,那隻蛟龍可是……”
等二人走遠,風不渡才現身出來,對那隻被坑的巨龍默哀了一下,便也不敢停留了。
那一男一女速度極快,而且留在空氣中的波動也不強,風不渡跟蹤了沒多遠,便失去了目標。
“應該是直接朝山上去了!”風不渡暗自想到,“如果十歲就能有他們這等修為,那山上的人豈不是人人都是怪物,以我目前的修為恐怕還是低調一些的好!”
修煉無界,人心有界。
只要是人心,便有破綻,自己若是謹慎一些,也並不是毫無機會的。
“只是不知那山頂之上,九天玄宮究竟是何種存在?”他心裡估摸著,也幻化身形,這次竟是化作一個瘦削黝黑的男子。
這一行便是一日一夜又一日,等日光逐漸從山頂之巔照射下來時,隱隱約約出現了一些奇異的聲音,彷彿是浪潮擊打岩石破碎之音,又彷彿是千尺瀑布垂落而下,聲濤洪洪竟是讓人有些幻覺。
而越靠近山巒之巔,那種聲音便是愈加強烈,等他真的靠近時,卻被所見之物震撼。
山巔無物,唯有一片海。
就連風不渡一時也反應不過來,極目望去不見盡頭,而向下探視更無底可尋,海上空無一物,死寂一片,唯有驚濤擊打山巒的岩石。
山巒無峰,而是縱向三四里,橫向綿延圍成不斷,消失在遠方。
誰能想到,無蹤沙漠裡有一座雄山,而這雄山之巔竟又是一片海。山不知其高,海不知其深,但到那山崩海潰之時,這南蠻必定是另一番景象。
怒海驚濤,彷彿自東而西,而那稍南或稍北一點,竟是無風無浪,更南或更北一點又是驚濤一片,如此錯落間或,令人忍不住聯想這海中水流暗湧,縱使膽大包天的水手也不敢輕易踏入。
“九天玄宮也不知在何處?”
風不渡正納悶時,不經意間瞥見海邊某處岩石處,竟是有一葉木舟露出半個身子來,不由得起了心,閃身過去,仔細檢查一番,兀自念道:“這船雖看似普通尋常,卻是用好料做的,而看浸痕三分,中間一層浸潤的厲害,想必是經常承載使用。”如此想到,不禁望向海里,心中明瞭。
九天玄宮真有風格,竟在海里安家,不知是不是靠打漁為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