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終是撐了下來,不愧是主帥座船,足夠結實。
追在後邊的鱗將開始發狂,不管不顧地衝上來,想要登船。
南宮炫從面前的投影中看到,自然不會讓他們得逞,不時地拐彎變向,將他們甩脫。
接連幾次突然而猛烈轉向,讓翡多與西門暢都站立不穩,險些摔倒,有一次還拋飛空中,直撞艙壁之上。
翡多心中一動,向西門暢道:“汝且守在此間,容吾掃蕩一番,以防漏網之魚。”
西門暢點頭,翡多轉身進入艙道,挨著房間逐一搜尋過去,果然搜到了四五名蝦兵蟹將,
知道外邊出了事,自己本領不濟,就縮在房中不動,本指望能逃過一劫,翡多出現,二話不說直接擊殺。
再次見到翡多時,西門暢眼前多出五個很大的空桶,散發著酒味,酒水哪裡去了,肯定不是翡多偷喝掉就是。
不解的望向‘他’,見‘他’一指空桶:“將帶來的魚油灌滿,以吾一人的不夠。”
西門暢不明所以,只管照做,取下鱗軍普遍配備的那種水囊,很初級的一種空間法寶,容量比看起來的要大上十倍,當然,自己的裡面裝的全是魚油。
滿滿灌了一桶後,水囊只空了一小半。
突然,船又是一個急轉,兩人身子一斜,裝油的桶也是一歪,傾出一小半,幾個空桶更是翻倒在地,彈跳滾動。
“南宮,你的駕駛技術不大行呀。”翡多報怨。
“哈,大人冤枉末將了,末將可是老司機,專業駕船驅車五十年。”南宮炫察看著面前的投影,儼然一笑:“那些閒魚總想登上船,不得不時時來個急轉才能擺脫他們,甚至還得調頭反過來衝散他們。不過,照著目前狀況看,他們遲早登上來,到時,麻煩不小。”
“原來如此,無須擔憂。交由吾來算處理就是,你只管開穩當些,身為老司機,就要有老司機的水準。”翡多說著,自己也灌了一桶。
“末將似乎知道大人想要做什麼了。”南宮炫瞥了一眼,抽身下來補完一桶,再將另一桶灌滿。
五人都是一線將領,為了這次極度冒險的任務,帶來魚油最多,合在一起不下兩千斤。
翡多想幹更大的:“佈置到位就往回開,再撞一次,好好肆虐一番,再向西撤退!”
“沒問題!身為一名老司機,漂移,超車,別位,原地轉,追尾撞,攔腰撞,迎頭撞什麼的,全都玩得來。”南宮炫打個響指,很是來勁。
與她約定好幾個簡單手語,翡多將灌滿的三個桶封好收起,帶著另外兩個空桶的來到樓梯口處,見東方勍與荊風颺站在幾塊殘板上,扶著門框,向外張望:“你們守甲板,吾守船尾,以防鱗將登船,記得先找繩子將自己連線到桅杆,以免急轉之時被甩飛出去。”
說著上到甲板,兩將跟出,依著‘他’的要求將桶灌滿。
交代一聲,翡多向船尾行去:“凡登船者,一律格殺!”
二將領命,迅速行動起來。
翡多來到船尾,見追在後面的鱗將越來越多,知道接下來難免有一場惡戰。
南宮炫在投影中也看得清楚,因為見翡多發訊號,依然將船開得較為平穩,沒有急著甩脫他們。
鱗將們當然不會錯過這樣的好機會,加速接近。
翡多加快動作,找來繩索(船上不缺這些東西),先將自己與船連線,再將五桶油全部取出來,將一頭綁桶中間,另一頭定在船尾,之後全部拋下,斜拖著懸在半空。再凝元彈指,射出道道氣勁,射穿各桶,油液湧出,澆向地面。
就這麼一會功夫,船已飛到椰林上空,鱗將們追上來,有的衝向船尾,有的加速衝到船舷兩側,伺機降落。
翡多打出一個手勢,南宮炫在畫面中看到,猛然轉舵,船一個急轉,往回飛去,迎面衝靠得近的鱗將們躲之不及,被撞落了一批,其它的紛紛散開。
翡多,東方勍與荊風颺亦被拋飛到空中,不過,綁在身上繩一崩,很快就被拉得落回。
南宮炫不停調整方向,船向鱗軍大門衝去,離地一低,船過之處,地上數道油線拉過。
散開的鱗將們再次聚集,追在後面不放,就像一群蒼蠅在追逐臭肉。
翡多掏出靈駑,毫不客氣射出數箭,命中衝在最前的兩名,慘叫聲中,墜向地面,其他鱗將散開遠退。
翡多再射,無一再中,不想浪費,停下。鱗將們則開始發動打擊,或取弓箭,或祭法寶,齊攻向船尾。
閃避箭勢力矢之餘,翡多祭出多面盾牌抵擋轟擊,不僅為保護自己,更為保護船隻。
前方甲板,東方勍與西門暢二人一左一右,應對想從兩邊登艦的鱗將,從容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