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走向下一間,上部突地傳來一陣聲響與震動,持續一陣方才停下。
是另一隊!竟這麼快動上了手?
南宮炫暗中一驚,駐足不行,仰首豎耳靜聽。
艙中有一批鱗軍將士亦被驚到,紛紛開啟艙門,探出頭來檢視,也只是檢視而已,事情沒搞清前,不會有進一步的動作。
倒是有數道神覺掃向南宮炫,南宮炫假裝感應上方的響動,靜立不覺,讓神覺一掃而過。掩飾到位,毫無破綻,沒有引發關注或懷疑。
沒過一會,響動再次傳來,聲勢更大。
艙中的鱗軍動作起來,到了這個時候,不管發生什麼,不可能不做反應。前方拐角處,衝出數名鱗將,直奔樓梯口而去,要上到上面查探情況。
當先的一位從南宮炫身邊一掠而過,隨即身形一頓,回頭望過來,似乎發現不對,當是察覺到她的氣味有異。
南宮炫報以很陽光的一笑,然後一刀刺入他的脖子,再一攪一抽,血如泉湧,屍身撲倒,不去多看一眼,轉而殺向其他幾將。
既然暴露,再無刻意保持低調之必要,索性來個以一戰三,想著要一鼓作氣拿下,不想低估了敵人,拿不下不說,反有被拿下的危險。
南宮炫陷入苦戰,暗叫不妙,且戰且退。
船體突然劇烈一晃,包括南宮炫在內,幾人立時東倒西歪。
接著,嗡嗡之聲自船尾傳了過來,不絕於耳,就不知發生了什麼變故。
西門暢?!南宮炫一下想到了他,當是他搞出的動靜。
沿著另一個方向,西門暢來到艙道的盡頭,被前方一門阻擋,檢視過後,就大著膽子推門而進。
裡面,兩名護衛各立一側。見到進來的人穿著與自己一般,以為是來接班的。
其中一名上前打招道:“來得挺早?怎麼只有一人,另一個呢?”
“另一個呀……正在過來的路上,稍待。”西門暢說著話,上前就是一斬,將他砍倒在地。
另一位驚訝了那麼一瞬才做反應,終究遲了,未及兩個回合,也被斬於刀下。
收拾好後,繼續深入,很快來到另一扇門前,厚重結實,強推之下,紋絲不動。不用問,肯定是到了什麼核心重地。
“狂殺破軍,開山一斬!”西門暢奮力一斬,刀光沒處,門居中裂開,其中一邊轟然倒地,另一邊晃了一晃,斜卡在門框中沒動。
徑直穿過殘門,進到一座廳中。似這般強破直闖,顯不出任何技術含量,倒是符合他一貫的行事風格。
眼前出現兩套陣樞,一前一後。
前邊一座如日晷一般立在廳中央,其上有光暈流轉,後邊一座處在廳後高臺之上,奇怪的是,沒看到有通上去樓梯,似有氣幕隔開,內中情況看不甚分明,神覺亦滲透不進。
不管三七十一,動手!
祭出戰兵就是一通狠斫猛轟,全力搞破壞。破掉的瞬間,整艘船就是一震,外面保護光罩就此失效。
西門暢毫不知情,見破壞有效,大喜之下再次祭出戰兵,轟向攻高臺,想一鼓作氣,全數摧毀,不料,擊中之後直接反彈而回,沒有造成任何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