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舌頭一吐,由左向右,從下到上,舔過嘴唇,有意無意地發出‘嘶譁’一聲,如同真的有美味在前!
挑釁意味明顯。
按理,當前情況下不應這麼多廢話,之所如此,非是為逞口舌之利,而是為擾亂對方心神。
果然,聽聞海里青和海里紅之名後,海天宴立時怒氣攻心:“原來,吾兒是被你們……”
本想拖延時間,等待救援,不想過了這麼許久,仍無哪怕一名將領趕來增援,意識到不對,自己的房間顯然處在對方掌控之下。當即改變主意,叫罵著突地電射而起,衝向上層。
轟隆!嘩啦!
碎片紛落間,現出一個大洞。
想逃?
翡多三人豈容他得逞,緊跟著衝上,追出。
屋頂接連炸響,瞬間損毀過半,殘梁碎瓦向外拋散,其間衝出四道身影,一前三後。
翡多落在最後不忘掏出燹威靈駑,接連射出兩發。
前方,海天宴的身影突地一頓,竟被防護光罩擋下,原本是保護自己的屏障,此刻卻成了催命的囚籠,險些當場吐血。
身後,兩枚駑箭急射而至,忙回刀格擋,叮叮兩聲響過,箭駑被擋下彈開。翡多三人緊追而至,不容分說,聯手齊攻。
海天宴無奈揮刀應戰,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之感剎那湧上心間。
刀光劍影交匯,似打鐵,帶起大片火花;如急雨,密集響個不停。只一個照面,就不知過了多少招。
都在拼命!
翡多三人只攻不守,想盡快地拿下對方,越快越好,多拖一刻,失敗的風險就多一分,脫身的困難就變大一分。
海天宴則只守不攻,盡最大的努力堅持,多堅持一刻,援軍趕來支援的可能就多一分,生存的希望就變大一分。
可惜,本身早已受創,強壓著熬到現在,終於再也熬不住,冷汗直流之餘運動作變慢,幾個回合下來,暴露之 處已傷痕累累,不斷有鱗片飛落。若非有寶甲護著,早就被*,不過 ,在兩把倚碧劍的夾擊之下,寶甲亦受損嚴重。
海天宴陷入窮途末路,強使絕招爭取與敵同歸於盡竟成當下最好選擇!絕望之下,不帶絲毫猶豫:“滄海映明月……”。
翡多不止一次見識過自炸神功之威,早就防備著,同時施展行雲天加湮花影,身影一散而開,接著聚現其身後,形同瞬移,兩鐮齊出,穿腮入喉。
醞招未成,海天宴沒有如願炸開,而慘叫一聲,屍身墜落,砰然砸落甲板上。
慘叫聲則在寂靜的夜空中迴盪開來。
翡多三人顧不了那麼多,跟著落下。
在先前的激戰之中,即便身陷險境,生死頃刻,翡多也未曾動用兩大功法中的一捉,目的就是為了把握這一刻,達成一擊必殺。不然,若是輕意動用而未能建功,再動用時,對方就有了防備,更難成功。
而使的鐮法招式,看著簡單,其實凝聚了翡多當前掌握的最高武學精華,是最快與最強的一招。
破碎聲,打鬥聲與慘叫聲接連響起,想不驚動外部基本沒有可能。尤其在慘叫聲響過後,相鄰的兩船,以及環繞在外的營房都有了動靜。
只不過聲音傳來後,已變得輕微,縱有一批鱗軍將士被驚動,不過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沒有誰貿然行動,只是觀望。
更沒有誰意識到主帥已遇刺身亡,那根本是不可能發生的事!
翡多照著海天宴脖子一鐮刀斬落,堂堂的一軍主帥立時身首分離,鮮血噴到甲板上的一刻,身體劇烈抽搐一陣,不再動彈。
將腦袋提在手中,看了一眼,確認無誤,就連同身體一同收起,不由一陣暗爽。
東方勍與荊風揚相視一眼,一軍主帥竟會這般輕易的授首,太不真實,讓人太不敢相信,即便首級已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