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其實,末將說的是軍中通行做法……不管鱗軍還是我軍,皆如此。末將也曾負責保護過玈庭,當然不止末將一人。不想,他趁機提出某些過分要求,斷然拒絕後就被懲罰性地調到西區駐守,失去立功機會,卻也因此逃過兵敗的波及。”
“……”翡多沒想到會牽出一段狗血往事,想到自己也曾給羅榭當過秘衛,只是沒被提什麼特殊要求,心中釋然。
“大人難道沒安排專人員負責自己的安全麼?”輪到南宮炫奇怪。
“有,當然有……只不過兵敗後將領嚴重不足,不敢那麼奢侈,只安排了馭家兄弟各率一支衛隊輪流警戒。”
“修為不夠,人再多也不管用……”
“現在不說這些,容本將軍將看看怎麼回事,你們回洞天中待著,做好準備,若有鱗將被送進來,來一個滅一個……”翡多將四將送回洞天,自己沉入沙下,只露個腦袋。
靜等了兩刻鐘,隱隱察覺虛空中有兩道神覺的波動。
正常情況下,無論是誰,若不借助外物,是難以察覺到修為比自己高者的神覺活動的,然而,翡多恰好不在正常情況之下,經過黑葉不止一次的強化,神覺早非一般同境可比,是個異類。
兩道神覺,一道自南向北,一道自北向南,幾乎是在翡多察覺之刻,就已掃至近前,忙沉入沙中,有意無意地弄出一點動靜,讓沙土沉下一塊。
神覺一掃而過,當即發現異常,來回探查了好幾遍方才遠去,接著,兩道身影先後出現在翡多下沉之地,四下一陣搜尋,一時都沒想到要找的目標會在沙地之下,且全身泡在水中,只顧在地上尋找,結果,自然一無所獲。
一名暗衛道:“奇怪,怎會什麼也沒有,感應出錯?”
另一名暗衛搖頭:“不大可能,要出錯也不可能我們同時都出錯,而且,確有功元殘留。”
“該不會趁著外邊敵軍偷營?另有強敵潛了進來,意圖不詭?”
“不大可能,外邊一鬧,整個營區都會加強戒備,再潛進來不就等同於自投羅網麼?”
“那你說是怎麼回事!”前一名暗衛望向沙面上的陷坑,不大,明顯是新形成。
“不大可能只是一種可能,另一種可能或正如你所說。”另一名暗衛也注意到沙面上的變化。
前一名暗衛道:“千萬不可掉以輕心,將各自負責的區域先仔細搜尋一遍,有什麼狀況及時聯絡。”
另一名暗衛點頭稱是。
暗中交換了眼神,彼此意會,不動聲色,一者向南,一者向北,各自展開搜查。
不待動靜遠去,翡多悄然上升,隔著一層薄沙,神覺外照探查,脫出一刻,兩名暗衛轉身急撲而至。
本來就是假意離開,目標一有動作,立時發現鎖定。
“真讓本魚失望……這樣就顯形了。”
“雜碎,往哪裡走!”
各展強招,同時攻至,任其下探照而出的神覺其掃過身上,混不當回事,只想來個一擊斃命,不料,眼前突地一花,來到另一個世界。
洞天中,四將才做好準備,兩名鱗將就掉落下來,發出的攻擊打中地面,沒造成什麼破壞,並非威力不行,而是被洞天空間吸收轉化了大部分。
倒讓四將齊齊嚇了一跳,實在想不到翡大將軍動作會這麼快。
兩名暗衛一時不明所以,茫然無措;四將則率先反應過來,搶先動手。
混戰隨即爆發。
論單體戰力,兩衛不輸四將任何一人,不過,以二對四,數量上完全處於劣勢,加上身處的空間有莫名的壓制,而四將則相反,似受到某種加持。
此消彼長之下,差距進一步拉大。甫一交手,便已落敗,沒幾下就給收拾得妥妥的。
趁勢將兩名暗衛送入洞天后,翡多沒有任何耽擱,即刻向下方深處躲去,中途竹筒中傳出一聲爆響,似要裂開。
翡多不由一陣緊張。響動過後,再無動靜,竹筒無恙,方才鬆了一口氣。
身為洞天之主,任何送入內中的死物活人,無自己的提取或許可,絕難出來。不過,為防各種可能的意外,還是做了一回‘膽小鬼’。
事實證明謹慎行事沒錯,洞天中鬧出的動靜挺大,若非潛到地下深水中,多半驚動地面上的其它存在,到時曝光,計劃不但失敗,麻煩也會很大,說不定就此將小命斷送在此。
小心行得萬年船,正是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