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半天就是不可行。不管你們用什麼樣的辦法,在決戰前,要儘可能搞到詳盡的地圖。 ”海天宴壓制怒火,不甘地道。
隨後,諸將討論起其它問題,爭得面紅耳赤,不知得出個什麼結果。
……
末了,海天宴突然道:“本帥若沒記錯,半年之前,剛好查到玈庭在這邊安排的眼線。控制住他後,將計就計,讓他傳回訊息,說其他戰區戰事吃緊,調此路大半兵力前去支援,防備空虛。同時,頻頻調動兵將離開,實則埋伏起來,引得他出來試探,我軍又佯裝大敗了兩次,終於引得他親率主力盡出,再來個伏兵四起,將其襲殺,然後以近四倍兵力將對方大軍擊潰,還攻入石林中,可以說大獲全勝。當時,本帥見勝局已定,只剩清理殘餘收個尾而已,便先行離開。不料,他們竟然撐到現在,有逐一扳回之 勢。其中必有情由,是不是出了什麼新的領軍人物。誰有這方面的情報?”
“這個末將知道,他們在徹底敗滅之前,突然冒出一位新主將,說是僅次於玈庭的副將,玈庭一去,他順勢而上,重新集結殘兵敗將,重新佈置防線,變更戰術與戰法,與我軍僵持至今,讓我軍遲遲難盡全功。”
“能以一人之力力挽狂瀾,是個人物,可有辦法招降?”
“不錯,確實是個人物!兩位少帥本來所向披靡,一路深入,結果遇到他後,雙雙隕落。據說出身並非人類,而是蹄獸。招降……恐怕很難。”
“什麼,蹄獸?原來本帥那兩個不成材的兒子竟栽在這樣一個貨色手中。罷了,招降之說不用再提。可惜,那名眼線已經身亡,不然只要計劃得周密得當,說不定還能再次誘敵出戰,現在盡力圍住,絕不可讓他們逃掉,儘量消耗就是。”海天宴一時也沒轍。
“他們龜縮不出,打的就是固守待援的算盤,何不將計就計,就留著他們為餌,來個圍點打援,不是很好……”有將領建議道。
諸將又是一頓嗡嗡地爭吵。
最後,海天宴拍板道:“既然沒有好辦法,那就採用最愚蠢最簡單的辦法,跟他們死磕拼消耗。一方面,讓攻入石林的大軍持繼不斷多點變換地發動進攻,進行擾亂,來回撥動他們,讓他們疲於奔命;另一方面,重新集結整合龐大戰力,待時機合適,地面,空中,全面覆蓋,戰船,章傀,全部出動,本帥就不相信破不了這個局。”
“若要這麼做,光靠我們這一路恐怕難以做到。要知道有近半兵佈置在石林最西面,防備他們的援軍來攻。”
“無妨,本帥是主帥,可從其它路其它區調兵,到時,集結上百戰船,上千御覺,十萬法覺和數百萬大軍齊攻,不停地進攻,本帥不信他們能一直擋下去。只要不懼犧牲,不計代價,終能克敵致勝,一戰功成!”
鱗軍會議開得如火如荼。
相反,石林深處一片安寧,營帳靜謐。帳中翡*腮沉思,不知不覺中就進入了夢鄉。連日大戰小戰,損耗極大,一下沒熬住,竟沉沉睡去。
睡得正爽,腦袋一歪,驚醒,回想到夢中情景,與師弟師妹把酒言歡,快活無比,醒來發現不過是在這一方戰場上瞎耗,心中湧出深深的失落之情。
翡多決定立即跑路,不再在這裡浪費時間。打定主意後,留取出一塊玉簡錄入一些內容就拋在案上,無非說當前形勢穩定,大軍誰來統率都一樣。
自己要突圍出去請援,大將軍一職就由天荼羅接任,讓大家放心,還說援軍到來之日就是再度相逢之時,說得冠冕堂皇,其實就是為臨陣脫逃找藉口。
並非是翡多害怕,而是放不下自己的師弟師妹,不願將時間耗在這裡,他們可在等自己的訊息呢。不管怎麼樣會找到主帥羅榭,將這邊情況告知,至於羅榭會不會派兵或者還有沒有兵可派,那就不是她要考慮的事情。
通知一聲後,該幹什麼去就幹什麼去,絕不會為此事滯留片刻。從此天各一方,不再相干。
翡多來到帳門後,一撩開帳簾,迎面就見蕭旖風走進來。兩人幾乎就要撞在一起,嚇得都各退一步。
蕭旖風進來後,抱歉地一笑。
兩邊的警衛看到蕭旖風來到時,本要進去通報,卻被蕭旖風阻止。蕭旖風似有心事,徘徊了一會,這才掀而入,而翡多正要出來,於是就有了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