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色’雖然不好,但是身子卻‘挺’的筆直,不等幾人質問,就直白的說出口,“祖母,母親,難道你們都認為這事兒是孫媳做的?”
楚璉突然這樣強硬的態度,與她進來時扶著喜雁的模樣完全好似兩個人,一時間都將老太君和靖安伯夫人嚇住了,被嚇住的同樣還有鄒氏。
在她這樣直白的尋問下,楚璉盯著幾人的眼睛,很明顯從老太君和婆母眼裡看到一絲掙扎。
不等她們回答,她繼續道:“祖母和母親有沒有想過我這麼做有什麼好處?說句大逆不道的話,夫君已經封侯,爵位比伯府還要高一等,日後我和夫君總有一日是要另外闢府,夫君的爵位也會由他的孩子來繼承。大哥現在膝下沒有男嗣,可今日就算沒有妙真,等再過個幾年,還會沒有別人?還愁沒有子嗣?”
楚璉的話頓時讓靖安伯夫人醍醐灌頂。
是啊,如果說在賀常棣去北境立功之前,楚璉謀害了妙真肚子裡的孩子還有說法,可現在這完全就說不通啊!
害了這個孩子她又有什麼好處?
靖安伯這個爵位再怎麼落也不會落在她孩子的身上,再怎麼樣,中間還有二哥賀常珏呢!
至於說府中小小少爺的問題,通房所出的庶子又如何能與大‘婦’所出的嫡子相比呢!
她和老太君是被男嗣‘迷’住了眼,腦子都‘混’沌了。
不過,靖安伯夫人能突然想通,可並不代表旁人也會被這一‘棒’子敲醒。
賀老太君的眼睛就還是渾濁的,她年紀大了,長孫至今還無後,她平日雖不說,卻成為了她的一件心病。
賀老太君垂眼並未說什麼,但是一直觀察著她們神‘色’的楚璉知道,老太君其實並不認同她說的這番話。
鄒氏雖也沒發言,但是手中的帕子早就被她攥的死緊,她低著頭不敢看楚璉,強忍著心中的嫉妒和恨意,她怕她一抬眼,就被看出端倪來,忍不住與楚璉大吵一架‘露’出狐狸尾巴。
她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突然詭秘的一笑。
不過,沒有她說,卻還有別人!
果然這個別人沒有負她所望!
“楚氏,你以為你這麼說我們就會相信你?別做夢了,那那些你送來的山楂又該如何解釋!”賀瑩‘色’厲內荏,當真是好一個正義角‘色’!
潘念珍乖巧地坐在母親旁邊,眼神膽怯,不時看看這個不時看看那個,臉上雖然一副同情的樣子,但實際上心中早就樂開了‘花’。
整個靖安伯府,她最是嫉妒楚璉。
不光是楚璉隨便一家酒樓都能月入幾千兩,還有魏王妃的看中,端佳郡主的‘交’好,更是因為她是賀常棣的妻子!
要論起來,她不過也就是出生在三流世家的破落戶而已,佔了個能生養的楚家‘女’名頭,自己又哪一點比她差?
還鄉君?瞧,就算是鄉君,還不是要在滿堂的長輩面前被問個啞口無言?
真是個笑話!
楚璉澄澈的杏眸對上賀瑩得意洋洋的眼睛,賀瑩原本信心滿滿的質問不知道怎麼回事,在這雙眼睛的注視下忽然就變得心虛氣短起來。
楚璉嘴角突然翹起了一個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