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璉聲音柔柔糯糯,很好聽,不過這嬌柔的聲音落在了賀三郎的耳中,卻無故讓他火起。
“呵!難道有沒有人受傷,你不清楚嗎?”
這場火恐怕就是這個毒婦命人放的吧!這個時候又這樣問,難道不覺得很假嗎?
楚璉奇怪,鼓了股腮幫子,“火又不是我放的,我怎麼知道。”
賀常棣反倒是被氣的冷笑了一聲,他覺得他一秒也不能與這個毒婦待下去了,胸腔因為怒意好似要爆炸了一樣,真的很想現在就掐死她。
楚璉如今對賀三郎的反常早已習以為常,她雖然能感覺賀三郎很討厭她,不過除了大婚那日他突然要掐死自己,後來雖是沒有好臉,可也並沒有威脅到自己性命。她並非是原來的楚璉,沒那麼多想法,也沒心繫在蕭博簡身上。如今的楚璉是個安逸的人,就算不知道什麼原因讓賀三郎不喜歡她,只要不是很妨礙她過舒心的日子,她也並沒有什麼其他的想法。
既然莫名其妙來到了這個大武朝,又是勳貴人家的少奶奶,那她就開開心心做一個快樂的米蟲好了。
至於賀常棣,他氣他的便是,和一個鬧彆扭的“小孩”動真格有什麼意思。
“如你所願,大廚房被燒了,不過你沒想到吧,大嫂沒事,這下恐怕你的如意算盤要落空了。哦……還忘了說,那周廚娘怕是不成了,靖安伯府的上好點心,你這新嫁娘怕是再怎麼想吃都吃不到了。”賀三郎譏誚的道。
他以為鄒氏在慶暿堂那麼說,只不過是為了安撫祖母,為了讓祖母放心而已,讓他相信罪魁禍首會攔住大嫂,除非讓他親眼所見。
楚璉微微搖搖頭,不知道賀常棣這傢伙腦回路是怎麼長的,得了,他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啊!
她想做些好吃的還沒時間呢,哪裡來的時間勾心鬥角。
這碩大一個靖安伯府,那麼多產業,當家主母是那麼好做的?
這樣吃苦的事,她才不要上趕著蹚渾水,還是留給長嫂來奉獻操持吧!
上輩子在現代上班太累,這輩子好容易有這機會,還是輕輕鬆鬆當米蟲的好。
不用擔心升職也不用擔心房貸,就算是每日在府中做做美食賞賞花草,也有月份拿,這月份還不少,這麼好的“工作”,上哪兒找去。
楚璉不說話,自己從玫瑰椅上起身,理了理有些散亂的鬢髮。
她微微低著頭,有些背光,讓人看不清她臉上的神情。
賀三郎以為楚璉這般是在故意隱忍,他心裡終於暢快了些,只要這個毒婦的詭計沒有實現,他就高興。
“哼,楚璉,勸你安分點,這裡可不是以前的靖安伯府!你的那些小九九早些收起來吧!”賀常棣似乎是覺得他這趟起了震懾的作用,甩了甩袍角大步離開了。
楚璉站起身,歪頭瞧著賀常棣的背影,等他身影消失了,才小聲嘟囔道:“毛病!”
她有什麼小九九了?不過是想過舒心日子,做點好吃的,提高一下自己的生活水平,他這都要管?
還有沒有人性了?
真是白長了一張男神臉!
小氣!
賀常棣冷冰冰地走出臥房,把守在門口的桂嬤嬤嚇了一跳,她連忙給賀常棣請安,賀常棣看都沒看她一眼,就快步離開去了書房。
剛走到廊下,就見來越領著兩個小丫鬟急匆匆進了院子。
賀三郎站住腳,問道:“慌慌張張的,什麼事!”
一聽主子這聲音,來越便知曉主子心情不好,他不敢怠慢,忙解釋,“老祖宗讓丫鬟送晚膳來。”說完,來越讓開,他身後的兩個小丫鬟每人手中都拎著一個食盒。
賀三郎一想到他進房叫醒楚璉,楚璉第一句話問的就是“吃飯了嗎”他就不痛快。
“都送我書房去!”賀常棣冷聲命令。
來越“啊?”了一聲,然後小小聲的詢問,“少爺,不放在花廳吃?書……書房可不是吃飯的地兒。”
來越話剛說完,就感到一股陰冷的視線落在自己頭上,連忙轉身對身邊兩個小丫鬟吩咐:“怎麼,都沒聽到?快送去書房!”
兩個小丫鬟低著頭互相看了一眼,也搞不明白三少爺這唱的哪出戏,不過做下人的,也只有聽令。
兩人戰戰兢兢把食盒送去書房。
來越湊到賀常棣身邊,“少爺,還有些新鮮食材,放哪兒?大奶奶說怕明早忙亂,食材送的晚,今晚先各院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