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鏞要和劉安江一起回南潯老家看看‘小蓮莊’工程的進展情況。唐璇璇提出帶著安博也到南潯住上幾天,正好一車,倒也不礙事。
早晨,唐璇璇,早就為他們準備好了行李,俞雅晴也過來送行。她拉著劉安江的手。道:出門在外,注意飲食起居才是。
劉安江笑道:謝小妻提醒。偌大之男人,連自己生活都顧不了,還有何用。
......
在工地上,看著初見雛形的莊院和家廟,劉鏞和劉安江都感嘆不已。
當初,在‘小蓮莊’的西側,還有一塊空地,劉安江向父親提議:阿爹,劉家有今天,全是祖上積德,這塊空地,不如建造了一座祠堂,起名為“劉氏家廟”,日後以作後輩祭祀祖先和亡兄之地。
劉鏞笑道:那也使得。“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建家廟乃是“敬宗收族”的好方法,也就是說,建了家廟可以保留了一些共同財產,用以供祭祀和賙濟族人,讓族人們有向心力,保持家族的壯大。
劉安江道:既然與阿爹想法一致,現在是施工最佳季節,為兒認為宜早不宜遲。
劉鏞道:那你去安排就是了。
......
劉家要建造一棟三進式家廟,坐北朝南,已經動工,訊息不脛而走。
歸安縣一名知府胡志榮,是一名買官。大事做不了小事又不做,整天千方百計想歪門邪道撈油水,進行敲詐。人們稱他為‘雁過拔毛’。
聽說劉家要家廟,胡知府坐在太師椅上,擼了一下自己的下巴的鬍鬚,臉上露著猙獰的笑容,搖晃著腦袋。心想,該老子發財的機會到了。不好好的的敲她一筆,還待何時?
於是,他差人傳了劉鏞。
劉鏞小心翼翼地站在那,不知胡知府今天又要耍什麼花樣。
胡知府見劉鏞站在那裡,獰笑著道:聽說劉老闆家錢多得無處花,只得大興土木修建家廟。
劉鏞微笑道:只是建一所祠堂,以供列祖列宗靈位之用。
胡知府又獰笑著道:哦,理應理應。自家之事理應,那公業之事更為理應。如今,本府府廟常年失修,修繕需要銀兩,我想劉老闆不會見之忍之吧。
劉鏞一聽不覺一愣。心想:自己才出了10萬銀兩,把府廟修繕一新,怎麼又要修繕府廟了呢?分明是無事找事,巧立名目。又不敢與他公開對質。既然他已經開口了,哪有讓他白費吐沫之理。於是,掏出一張五萬兩的銀票,放到胡知府桌子上。
胡知府拿起銀票看了一眼,臉色開始難看起來。然後,把銀票一推,冷笑了一聲,道:看來劉老闆是在打發叫花子。好像為官未曾見過銀子似的。劉老闆實在捨不得銀子,還是把銀票拿回去,為官還是另闢途徑。
劉鏞無奈地陪笑道:請大人不要誤會。大人喚在下過來,不知為了何事,故沒帶銀子。日後,府衙若果真修繕府廟,的確還需銀兩,與在下說一聲就是了。
胡知府一聽這話,知道劉鏞話裡有話。老羞成怒地站起來道:你此話好像為官誠心詐你不成?你可知,你已經犯了‘欺君之罪’。
劉鏞一聽說自己犯了‘欺君之罪’,不覺嚇出了一身冷汗。道:知府大人息怒,息怒。在下確實沒有帶銀子,日後,給您送來就是了。大人說在下犯了‘欺君之罪’,在下真的不知,還請大人明指。
胡知府冷笑著道:只有皇上家廟坐北朝南,哪有貧家家廟坐北朝南與皇上相提並論之理,不是‘欺君之罪’,還當何罪?
劉鏞只才恍然大悟。知道這下闖禍了。苦笑著道:還請大人擔待,在下,立馬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