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天氣的原因還是錯覺，亦或者是其他段堯無法解釋的事。
反正，挺好的。
外頭有不少人知道宋北悠目前臥床不醒，也知道他段堯退居幕後，特別是段氏財團的那一群股東。
私下裡細細碎碎地講這些講那些。
說什麼總有一天他段堯會厭煩了病床上的宋北悠，總有一天段堯會因為不想照顧她而將她丟棄。
起初，段堯會生氣。
會因為這事而明裡暗裡讓嚴立去處置這些嘴碎的人。
可久而久之，淡了。
他們不是他，他們不瞭解宋北悠對他而言是什麼。
宋北悠是救贖，是精神寄託，更是靈魂的伴侶。
該慶幸宋北悠現在還活著，也感恩她還能呼吸著，要不然，他段堯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會兒，他將她這帶著暖意的手放到被窩裡頭後，又掖了掖被子。
掖到滿意的時候才起身，看看時間，想繼續處理完剩下的工作就會被窩入睡。
然而，就在他轉身到一半的時候，腳下的步伐霎時間頓住。
不為別的，只因為剛剛一晃眼之間好像看到宋北悠睜開了眼，也不知是不是錯覺。
因為生怕是錯覺，此時的段堯遲遲不敢再轉頭。
明明是商場上的霸王，可這種時候還是緊張得心怦怦跳。
深深呼吸了幾口氣之後，才敢緩緩轉身。
希望自己剛剛看到的那一幕並不是錯覺。
然而，當轉過身的那一刻，看到宋北悠依舊緊閉上的雙眼時，才知道剛剛還真的是錯覺。
段堯忍不住苦笑一聲。
有失望，但不多。
估計也是習慣了，畢竟這一年半以來，並不是第一次有這樣的錯覺。
有時候在夢裡，有時候在恍惚之間，有時候看著看著，幻想出來。
......
日有所思夜有所想，段堯理解的。
返回書桌前，看了看床上的宋北悠，繼續完成沒有完成的工作。
就在這時，嚴立撥進電話。
段堯接通，“說。”
嚴立，“三爺，你不在財團這段時間好幾個旁支藉機斂財，今晚查賬發現有一筆工程款被段高挪了。
大致金額三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