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小刀收回手，說：“以前大夫怎麼說的？”
“查不出原因，只說是思慮過多。開了些藥，婉兒的身體還是越來越差。”慕斯應道。
“能等到你回來，我已經很滿足了。”婉兒握住他的手，微笑著安撫他。
她這輩子能遇到他，已經夠了。
慕斯心疼不已，看得巫小刀也跟著心疼了。
小曜曜以前就跟她說過，娘這徒弟心裡苦的很，才會在冥界那樣訓練的地方熬出來，還要求去歷劫。
小曜曜沒明說，但是她也猜的出來，也就娘看不出來了。不過娘很心疼這個徒弟，現在他好不容易有了喜歡的人，自己怎麼也要幫一幫吧。而且說不定對她也有好處。
於是，在慕斯再次問她的時候，她就實話實說了。
“其實，她也不是沒救了。”巫小刀說，
“你有辦法救她？”慕斯欣喜地盯著她。
巫小刀攤了攤手：“她的身體其實並沒有什麼毛病……”
她的話還沒說完慕斯就急了：“沒什麼毛病怎麼會如此虛弱？”
“因為她天命只有這麼長。”巫小刀說。
“天命只有這麼長？這是什麼意思？”這次問話的是付銘昊。
“就是天道……老天爺只讓她活這麼長的時間，所以時間快到了，她的身體就開始虛弱了。”巫小刀儘量讓自己說的很明白。
付銘昊和慕斯都是見多識廣的人，這樣的事情雖然沒有見過，但是理解起來還是很快的。
“既然是天命，那要怎麼才能救她？”慕斯問。
“這其實也簡單，就是代價比較大。”巫小刀說，“你……算了，現在的你也沒辦法，我可以幫她逆天改命，就是可能會引來天道的懲罰。”
“天道的懲罰是什麼？”
“雷劫。至於雷劫的程度，就要看天道了。”巫小刀說。
“很危險？”付銘昊的聲音有些壓抑。
巫小刀抬頭看了看天，目光有些縹緲：“危險是危險，不過對我也可能是一件好事。”
好事？她的話讓幾人糊塗了，這樣的事情怎麼會是好事呢？
付銘昊看著她的臉，微微抿了抿唇，眉頭也不自覺地皺在了一起。
“那雷劫雖然沒見過，但是聽就是很嚇人。這雷劈在身上，人還有活命的？”婉兒拉住巫小刀的手說，“既然老天爺只讓我活這麼久，我又怎麼能強求更多，還連累你呢。”
她的手很軟，握著巫小刀的手，讓人覺得很舒服。
說罷，她又看著慕斯，說：“慕斯，就這樣吧。”
就這樣吧，只要她最後的生命裡有他，就夠了。
慕斯很猶豫，他想救婉兒，但是也不能讓巫小刀陷入危險。
“其實，我也是要借你這個事情自救。”巫小刀不得不將話再說明白一點，“我剛剛說的好處，是我自救的一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