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們在岸邊上找了一片平地,紮了幾個帳篷。等司馬幽月弄好帳篷出來就看到溫兮站在海邊,由著波浪湧上來打溼她的裙襬。
司馬幽月走過去,陪她站在海邊看水天交界處的月亮,輕聲道:“在想玄武的契主?”
“你知道?”溫兮有些詫異。
“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我知道,你們之間有故事。”司馬幽月朝她回頭一笑,“從你的神情來看,結果不是很好,至少你是不開心的。如何,與其一個人在這裡傷感,不如找個人說說?”
溫兮看著她,或許是被她唇角的笑意感染了,也勾起一抹笑容,不過帶著些許苦澀。
“玄武的契主叫白小飛,曾經和我是同門。不過那時候我們一個是宗門內門弟子,一個是外門弟子。那時候我們彼此都知道對方的名字,因為我是天才,他是有名的廢物。我曾經在他被欺負的時候出手救過她,所以兩人漸漸熟悉了。”
似乎是想到兩人之間的事情,溫兮嘴角的笑意加深,看來兩人之間的事情一開始還是比較美好的。
司馬幽月也不催她,望著海水起起落落。
溫兮回過神來,朝司馬幽月笑笑,繼續說道:“後面他因為犯了事,被宗門趕出去了,甚至和宗門站在了對立面,而我們也因為一些誤會,關係越來越不好。後來,有一次,我選擇了站在宗門這邊,他負傷逃走,從此再也沒見過。”
“他喜歡你嗎?”司馬幽月問。
“或許曾經有過吧。但是被我傷了心,所以不喜歡了。”溫兮笑的苦澀,“不過,我也一直沒告訴他,我喜歡他。”
“如果再見面,你會告訴他嗎?”
溫兮搖搖頭:“我知道他契約了玄武,從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他不會留在這裡的。你們現在來找他,他自然會跟你們走。既然以後都不會再相見,又何必說出來。再說了,他都不想見我,我只要能遠遠看他一眼就好。看著他跟著你們離開,我就能死心了。”
司馬幽月卻覺得未必,這玄武雖然性子慢,但是應該不會在歸位後明知身負重任的情況下還拖時間。所以應該是它的契主在拖延。至於原因嘛,誰知道會不會是因為捨不得她?
“對了,你們說那片海域又是怎麼回事?”
“因為不少宗門對他打壓,所以他退居到了海上,後來那片海域就多了很多海獸,去的人很少能活著回去的。而小飛只在後面操縱,誰也沒再見到過他。”溫兮說道。
“原來如此。”司馬幽月這下不擔心了,這操縱海獸的自然是玄武了,只要不是什麼不可捉摸的自然因素就沒有太大的危險。“我們找到他,會讓他跟我們一起離開。如果讓你選擇,你會跟他一起嗎?”
“跟他一起離開?”
“對,如果讓你陪著他一起離開,你需要離開你的家人,你的宗門,和他一起踏上未知的路程。我也看到了,我們一路都在被人追殺,這危險不言而喻。他跟我們離開,就會捲入這些危險裡。站在女人的角度上,我才問你這個問題。你自己考慮考慮,等見到他再想這個問題,你可就沒這麼多考慮的時間了。”
司馬幽月說完後回去了,留下她一個人在海邊站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