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幽月一個人去了西爾默的府邸,去的時候肖瓴已經回去了。侍衛看到她,立即帶她進去了。
這次還是在西園,還是在那個涼亭裡。
侍衛將她帶到假山下面,司馬幽月自己上去,看到石桌上擺著的茶盤,很自覺的走過去,燒水泡茶。
一個炮,一個看,兩人都沒有說話。雖然沉默,卻一點也不尷尬。
直到她將茶泡好,端給西爾默,西爾默品嚐了一下,放下茶杯,才出聲問她:“你如此淡定,就不好奇我叫你來做什麼嗎?”
“總歸不是叫我來給你泡茶的,泡茶以後你自然會說,我又何必著急?”
司馬幽月自己也泡了一杯,兩人各自抱著茶杯,悠閒地坐在涼亭裡,慢慢的品著茶,誰也不著急。
“像你這個年紀,沒有好奇心,這可不好。”西爾默說。
“其實也不是沒有,只是我覺得這個說出來,你也不一定會為我解惑。”司馬幽月說。
“你不說,怎麼知道我不會?”
“你是不是認識我母親?”司馬幽月問,看到他微微變了神色,說道:“是你讓我問的。”
“你為什麼會這麼覺得?”
“感覺。”司馬幽月說,“你每次看著我,像是看我,又像是透過我在看別人。你的眼神有時候很專注,有時候確很飄忽。這不是我第一次見到。”
以前在亦麟大陸的時候,師父風之行也是這麼看她的。當時她還為他心疼,現在再次看到這種目光,她再瞭解不過了。
西爾默沉默了,他沒有表情的樣子有些嚇人,就是肖瓴也不敢隨意說話,所以不瞭解他的司馬幽月也只有沉默了。
她不知道他是不是生氣了,也不知道他生氣起來會是什麼樣子,所以她不知道說什麼,也不敢說什麼。ad250left(;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輕聲說:“原來還有人和我一樣。”
他這算是側面回答她的問題了。
司馬幽月心裡瞭然,心道她猜的果然沒錯,這些事情真的都是因為她的母親。他放冷風他們出來,不是因為她是肖瓴的師傅,而是因為他們是她孃的侍衛。
難怪他這麼好說話,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不過,也是因為這個,她不知道怎麼和他說下去了。
她在心裡嘆了口氣,看來娘以前的桃花運也不少,也不知道當初爹是怎麼追上她的。
“你娘她現在怎麼樣?”西爾默問。
“你叫我來就是想問我這個嗎?你難道沒聽過我孃的事情嗎?”司馬幽月看著他,見他是真的不知道,詫異地說:“我孃的事情,在鬼界也算鬧得這麼大,你竟然不知道?”
“她出什麼事情了嗎?”
司馬幽月想說,你不是喜歡我娘嗎?不是看著我都會想到我娘嗎?怎麼我娘出了那麼大事情,你竟然不知道?
也許是她的表現太明顯了,西爾默又想知道鬱可羅的事情,所以很不自然地解釋:“當初我給她說的時候,她直接拒絕我了。我當時覺得生氣,就不再關心她的事情,也不讓下面的人報告她的訊息。”
“原來如此。”司馬幽月說,“我娘被鎮壓在無間地獄,已經一兩百年了。”
一兩百年,對於她來說時間很久,但是對於他這種大能來說,這個時間並不長,也就是閉個關遊歷一下而已。只是他沒想到,再次聽到她的訊息竟然是被鎮壓了。
“我不知道……”他愣愣地說。
如果他知道,又能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