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幽月直直地看著陶逸軒,說:“對於你來說,找人是個很簡單的事情,但是對我來說,這個事情很重要。而你的事情對我來說,雖然困難,卻不是不可能的。”
陶逸軒身體一震,第一次看到如此自信的女子,那種自信好像一把冰刀插進了他冰封的世界。
好像,有什麼不一樣了。
“好。我答應你。”他點了點頭,“你幫我奪回少主的位置,我幫你找人。同時,我還能再答應你另外一個條件。”
看到司馬幽月要說什麼,他擺了擺手,“我向來不喜歡欠別人什麼,所以我答應你另外一個要求。當然,那也是要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內。”
“好。”司馬幽月也不推脫,不過看著他的眼神也有些變了。
這樣一個人,還算心正。
“現在,你可以給我說說你的情況了。我要知道所有,事無鉅細,這樣才能想到辦法。我想,你們應該還不知道是誰在背後害你吧?”司馬幽月說。
“是,也不是。”陶逸軒說。
“嗯?”
“我知道我的毒是誰下的,但是並不知道他背後的人是誰。”陶逸軒說。
“為什麼?”
在這種家族裡,一般誰是誰的人都是一目瞭然的吧?
“因為,那個人是我的養父。”陶逸軒說到養父的時候,聲音有點顫抖。
“養父?”司馬幽月想起,之前他們是叫他野種來著。
“嗯。我爹當年被人追殺,潛逃的時候中毒,遇到我娘,兩人有了關係,那一次便有了我。不過我娘並不知道,加上她本就不是自願的,所以當時拿了他腰間的玉佩後便離開了。那時候我爹已經有了夫人,並且當時神智也不是很清楚,所以醒來後並沒有將這個事情放在心上。”所以說,他根本就是一個私生子。
“那你是怎麼回到家族了的?”司馬幽月問。
“我娘生下我後沒幾年就去世了,臨死前將我交個她的一個好朋友,讓他將我撫養長大,並且告訴了他我的身份。我娘之前不知道我爹的身份,但是後來有次知道了,卻並沒有帶著我回去。我養父知道我的身份,應著我母親的要求,沒有到無路可走的時候不要帶我回去。所以,直到我漲到二十多歲,我都不知道我的身份。不過,在我二十五歲那年,陶家找到了我,說是帶我回去認祖歸宗。後來我才知道,我爹的兒子死了,他聽說有人拿著那玉佩打聽過事情,想起了那風流一夜,所以派人來找。知道我天賦極好,加上他當時少主位置有些動搖,無子是很大的一個攻擊點。”
“所以你回去了。”司馬幽月肯定的說。
“是的,雖然沒養過我,但是他畢竟是我爹。因為一些原因,我是他唯一的兒子,不能見別人用無子來攻擊他。”陶逸軒說,“而且,我養父說會跟我一起回去。我那時候也覺得,只要我和我養父在一起,在哪裡都是一樣的。只是沒想到……”
“沒想到你養父會對你下手吧?”司馬幽月問。
“你怎麼知道?”
“因為你說到你養父的時候,聲音很複雜。而且,你這麼聰明,不管是誰害你,你應該都能猜到是誰才是。既然猜不到,那肯定是你預想不到的人。”司馬幽月說,“你以私生子的身份回到家族,又阻礙了別人的利益,當時的處境想必是非常艱難的。你的養父陪你走了這麼久,你才會毫無準備的中招。我說的沒錯吧?”
陶逸軒垂下眼簾,沒有否認她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