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幽月帶著姜俊弦一直往裡走,很快就出了中圍的範圍,進了斷腸谷的中心地帶。
“這是內圍?”姜俊弦問。
“是的。”
“你帶我到這裡來做什麼?”姜俊弦問。
“帶你去轉轉,散散心。”司馬幽月說。
姜俊弦無語,誰散心會跑到斷腸谷的內圍去?估計也只有她才做的出來了。
“你剛才說,你有事情還處理。”姜俊弦提醒她。
“有些事重要,有些事沒那麼重要。走吧,我今天帶你去看看內圍的景色。一般人可沒這機會。”司馬幽月說。
別的人來,只能在最外面和中圍轉轉,第一谷根本不會給他們提供內圍的解藥。
姜俊弦沉默,跟著她繼續往裡面走。
她剛才的意思說的很清楚,他對她,比其他事情更重要。
“我們好像從來沒有這麼散步過。”司馬幽月一邊走一邊說。
“好像是。”
“說起來,我還挺懷念以前的日子的。”司馬幽月雙眼微眯,“那時候在離園,有師傅,有你們,日子過得那麼平靜。你整天都愛睡覺,師姐整天都是吃,總是纏著我給她做好吃的。而三師兄卻總是抱怨你們把院子弄的一團糟……”
姜俊弦望著遠處的雪山,眼裡也流露出深深的懷念,喃喃道:“是挺懷念的。”
身份沒有曝光以前,那段日子,可以說是他這麼多年裡面最溫馨,最平靜,最讓他懷念的。
“可是,那時候,師兄雖然經常困兮兮的,卻還會對我笑,對大家笑。可是,我已經好久沒有看到師兄笑過了。”司馬幽月說。
“有嗎?”姜俊弦愣了愣,說:“我倒是沒發現。”
“師兄,你在為這個事情自責。”司馬幽月帶著他走到雪山腳下,繼續往上。
姜俊弦沉默,自己是在自責嗎?或許,是有那麼一點吧。
“我發現,你現在都不敢看秋霜她們。我想,如果這時候秋霜拿一把劍刺到你的體內的話,你都不會躲閃吧。”
姜俊弦依舊沉默。
司馬幽月看著他,嘆了口氣,說:“這個事情說起來,真正的罪魁禍首是我。”
“這和你沒關係。”姜俊弦說。
“如果不是因為我,你當時就會將小七的訊息傳回去吧?然後還會想辦法抓小七回去。甚至於,大地之眼的訊息還會像現在弒天這樣傳遍整個大陸。”司馬幽月說,“但是你沒有,在小七和弒天之間選擇的時候,你選了弒天,讓我和小七安穩度過了這麼多年。”
“你想多了。”姜俊弦不看她,直接否定道。
“是嗎?”司馬幽月淡笑,“不管你承認不承認,這個事情和我都脫不了關係。”
“你為什麼一定要把這個事情往自己身上背?”姜俊弦不解的問。
“因為,這個事情我們都有責任,讓你一個人扛,不公平,也扛不住。”司馬幽月說,“我不想看到如此消沉的你。這不是我的大師兄。”
兩人往山上走,雪地上留下兩人深深淺淺的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