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安妮就對簡世超說“世超,你這樣問我,讓我感到很唐突,一個女人愛不愛一個男人,這是她內心裡很隱晦的事情,但如果你必須讓我說的話,那我就告訴你,我對裴思遠是真實地愛過,但現在已經時過境遷。”
對於安妮的回答,簡世超的心裡似乎是有了一些安慰,尤其是她後面的話,更讓他感到了舒服。於是,他對安妮說“你應該知道我很在意你,我知道當時我讓你去佟泰來身邊去實施美人計是一個錯誤。這些日子我回味了很久,我還是忘不掉我們在一起的甜美時光,你在我心中,還是無人取代的女神。”
簡世超說得很動情,但此時安妮聽起來已經沒有了任何感覺。自從她離開了簡世超之後,她就聽說了他的許多緋聞。從那時起,她就從心裡把簡世超刪掉了。
安妮此時不會再給簡世超一個錯覺,她的一向柔和的目光裡陡然融進了一絲冷冽“世超,我們之間的情感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我承認我們之間確實愛過,但那就是曇花一現。所以,我勸你對我不要再有非份之想,我們就做普通的朋友吧。”
安妮的話就像一隻重拳敲擊在他的身上,簡世超頓時就感到了胸膛裡有了一種憋悶的感覺。
但他在心裡還沒有死心,他以為安妮是在跟她在戲談。
“安妮,你別這樣說好嗎?你忘了你對我說過的嗎,你說我是這個世界上最棒的男人?”
安妮沒想到簡世超會說出兩個人當年在床頭纏綿時說過的情話,不由感到臉上一陣陣的灼熱。她感到簡世超有些無聊了,於是她冷冷地對他說“世超,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我知道你身邊不乏女人,如果你對我還不死心,那我可真的要辭去辦公廳主任一職了。”
安妮的話絕沒有威脅簡世超的意思,她就是這樣想的,因為她從簡世超的話語裡感到了他今後有繼續糾纏她的意思。
果然,安妮的話發生了奏效,簡世超可不希望安妮離開辦公廳,就是把安妮當做一幅畫,他也不想讓她在他眼前消失。
“行了,安妮,你現在怎麼一點幽默感都沒有了呢,我只是跟你說說而已,你何必當真。你就放心吧,我不會再介入你的感情生活,這總可以了吧。”
簡世超說著,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朝安妮走來。見狀,安妮也從沙發上也站了起來。到了她的近前,簡世超對安妮說“請你原諒我,你知道忘掉一個人是需要時間的,你總得讓我慢慢地消磨那些記憶吧。”
看著眼前的這個曾經痴愛她的男人,安妮的心忽然又有了一種柔軟的意緒,她想一個堂堂的市黨部部長能跟她這樣低氣的說話,也不能讓他再難堪了。於是她的口氣緩和了下來“世超,我知道你的心思,但已經過去的事,誰也挽不回來了。今後我們就彼此珍重吧,這樣對誰都好,我在心裡也不會忘記你對我的好的。”
安妮說著,就扭過身,離開了簡世超的辦公室。
看到安妮的背影,簡世超的心裡感到很失落。這時,辦公室的電話響了,他立刻接起來,原來是市警察局局長孟凡斌打來的電話,他說在雲陽縣發現了蕭宇昂和曹海櫻的蹤影,請示他下一步如何行動?”
簡世超聽說發現了蕭宇昂的蹤跡,不由高興起來,剛才跟安妮的不快情緒不立刻就消失了。於是,他對孟凡斌說,讓他安排人繼續跟蹤蕭宇昂和曹海櫻的行蹤,暫時不要驚擾了他們。
對於簡世超的這個指示,孟凡斌感到很費解,這是唱得哪一齣呢,不是要把這兩個人逮捕歸案嗎,現在怎麼又玩起了逍遙記?
孟凡斌怎麼會了解簡世超的心思,剛才孟凡斌打來了電話,簡世超當時就在心裡有了主意,他雖然是想讓警察局出面逮捕蕭宇昂和曹海櫻,但他卻不想讓警察局介入這個案子,他怕在審查過程中,蕭宇昂把泰宇公司的一些違法的事說出來。更重要的是,直到現在他對蕭宇昂所說的那個重要的東西的真實性也沒有一個確切的瞭解,所以,他就讓孟凡斌暫時不逮捕蕭宇昂和曹海櫻,他想讓陳嘉鵬親自去和蕭宇昂談,只要他把那些帶走的錢款和那個重要的東西都交出來,就不再追究他們的責任了。
接完了孟凡斌的電話後,簡世超就給陳嘉鵬打了電話。陳嘉鵬聽了簡世超的話,也顯得很興奮。簡世超就對他說,一會就準備一下,我們要去雲陽縣一趟。
陳嘉鵬聽後,就對簡世超說“老闆,你一會給吳雪菲去一個電話吧,我最近跟她鬧的很緊張,她總是懷疑我外面有女人,我要是外出沒有什麼理由,她又會以為我跟別的女人幽會去了。”
聽後,簡世超就笑了“嘉鵬,不是我說你,你要是擺不平家裡的女人,就別出去沾花惹草,我問你,你跟那個羅佳瑤現在怎麼樣了?”
“老闆,你問我這些幹什麼啊,這可是我的**。”
聽陳嘉鵬這樣說,簡世超就對他奚落道“我可沒閒心管你的糗事,那好吧,我一會就給吳雪菲打電話,看看你那個熊樣,連自己的女人都降服不了。”
給陳嘉鵬打完了電話,簡世超就給吳雪菲打了電話。聽到陳嘉鵬要去雲陽縣,吳雪菲就在電話裡哭了起來,她對簡世超說“簡哥,你可要幫幫我,這個陳嘉鵬也太不像話了,我懷孕以後,他就出去沾花惹草,最近他和那個羅佳瑤打得火熱,根本不在意我的感受,你可要為我主持公道啊。”
簡世超沒想到打了一個電話,倒給自己找來了麻煩,為了節省時間,他就對吳雪菲說“弟妹啊,你也別整天地疑神疑鬼的,你家嘉鵬雖然有時把持不住自己,但據我所知,他還是很愛你的。你看你都懷孕這麼長時間了,你也不讓他碰你,嘉鵬作為一個男人,怎麼的也要解決那方面的問題吧。所以,你們這些女人,也要站在男人的角度看待問題,不能說他跟別的女人有染就不愛你了,現在在民國,男人在外面有個情人,已經是很司空見慣的事了,只要他不跟你離婚,還在惦記這個家,你就別苛求他了。”
聽到簡世超在電話裡為陳嘉鵬辯解,吳雪菲跟簡世超沒說幾句話,就把電話撂了。
簡世超只聽啪的一聲,不由在心裡罵道“這個臭娘們,跟我耍什麼威風,你看不住自己男人怨誰呢。”
下午,陳嘉鵬開著他的凱迪拉克轎車出現在市黨部大院。簡世超就坐著他的車往雲陽縣開去。臨行前,他又給孟凡斌打了電話,告訴他明天上午就可以對蕭宇昂和曹海櫻進行拘捕了,之後就把人給他送到雲陽縣賓館。他要讓陳嘉鵬親自跟蕭宇昂談一談,儘可能把問題私自解決了。
在車裡,簡世超給雲陽縣黨部部長唐學義打了電話,讓他在雲陽縣賓館給安排幾個像樣的房間。
唐學義聽到簡世超一小時以後就要到雲陽縣了,急忙叫下屬去雲陽賓館安排去了。
話說蕭宇昂和曹海櫻支走了泰宇公司的鉅款逃走以後,他們怕陳嘉鵬在車站和機場追查,就改走了山路。由於雲陽縣離泰城最近,他們就把雲陽縣作為了他們的第一個目的地。為了減少重量,蕭宇昂把五百萬元全部存進了銀行。在逃跑之前,蕭宇昂給葉涵秋打了電話,跟她說對不起,讓她不要再等他了。自從他跟曹海櫻好上了以後,蕭宇昂就迷戀上了她的身體。跟葉涵秋相比,曹海櫻在床上更有激情,這讓蕭宇昂十分歡喜,漸漸地,他把葉涵秋就忘了。
幾經輾轉到了雲陽縣以後,蕭宇昂跟曹海櫻就開始在這裡過起了奢靡的生活。他們在雲陽賓館訂了一個月的客房。白天蕭宇昂為了躲避行人,就帶著曹海櫻去影城看全天場的電影,晚間他們就形影不離的泡在一起。他們以為來到了雲陽縣,他們可以躲避陳嘉鵬的追查了。但他們萬萬也不會想到他們已經在泰城市警察局的監控之下了。
快到中午的時候,簡世超和陳嘉鵬到了雲陽縣境內,又行駛了二十多分鐘,陳嘉鵬的轎車就停在了賓館前的停車場了。看到開來了一輛豪華轎車,早在賓館門前的等候的唐學義朝轎車方向迎來。
唐學義因為跟戴春林是鐵哥們,因為這層關係,他又跟簡世超套上了近乎。唐學義是一個很會搞關係的黨部部長。每年逢年過節,他都會親自開車來到泰城給簡世超送禮。這些年,雲陽縣的特產他可沒少送。不僅如此,他每年必須給簡世超送上一個大紅包,這個紅包裡裝著十萬元嶄新的錢幣。唐學義對於送禮如此諳熟,一個最本質的原因是,他已經看清了民國官場的一些特點。如果他只是踏踏實實地在一方做工作,而忽略了送禮這聯絡感情的紐帶,那他這一輩子也不會聞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