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情很亂,是說不出的那種亂,其實,我還是沒有變,我還是原來的那個我,那個一遇到不敢面對的問題就想逃避的我。
“那你那天晚上,是不是真的有跟阿桀回家?”紗紗不確定地問。
為什麼要這麼直白的問我呢?我看著她,表情很受傷。
“別告訴我們,你沒有跟他回家?我們可是在雜誌上看到了,晴說,那是那個叫什麼桀住的地方。”佳寶的眼睛閃著精光,那表情好像在說,不要騙我們了,我們可是知道的。
我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盤算著要怎麼解釋才不會洩了底,但又能讓他們相信?
見她們都虎視眈眈地看著我,我乾笑兩聲,弱弱地說,“如果我告訴你們說,那個人不是我,只是和我長得相似而已,你們信不信啊?”之前用[人有相似]這個解釋,把老哥給忽悠過去了,不知道這兩個混世魔女今天能不能也單純一點。
“你當我們是白痴啊?”佳寶直接跳了起來。
“我說笑的~”我馬上安撫她。
“你真的在阿桀家住了一晚上嗎?他跟你說了什麼?”晴這時幽幽地開口了,語氣中少了往常的那股怒氣。
我不知道她今天是怎麼了,只覺得她今天很反常,遠的不說,就說那天晚上在酒吧裡,晴對惡男叫囂時的樣子和現在相比,簡直是判若兩人,是什麼使她對他的態度前後反差這麼大。
見我沒正面回應,紗紗繼續試探性地問,“喬,那你是不是和阿桀和好了?”
“沒有。”我想都沒想就直接否決了她的說法。
“真沒有?”佳寶臉上寫著[我不相信]四個大字。
“我們什麼都不是!就算曾經有過什麼,也都是過去式了。”過了好一會,我淡淡地說道,“大家都有自己的生活,人要向前看,不能總是和[過去]糾纏不清,不是嗎?”
這一刻,我發現談論這些話題時,我依然不能放開自己,天知道我對著她們的笑容有多麼苦澀,原來我是這麼害怕別人提起曾經的傷,害怕別人看穿現在的心,那是我心裡的一個結,一條疤,儘管五年過去了,偶爾輕輕地碰觸,還是會感到疼。
“可是雜誌上……”佳寶還不死心地想刨根到底。
“雜誌上的東西向來都是娛樂大眾的,我們也沒必要太認真。”最瞭解我的人還是晴,是她替我解了圍,只有她知道,我並沒有像外表看那麼強,只有她知道,我現在還沒有勇氣去面對的那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