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起滑到地上的被單往床上扔,迅速回頭瞪他,然後坐到他面前,與他平視著。
“昨晚……”
“等一下!”我馬上打斷他的話,嚥了咽口水,心裡像掛著十五個水桶一樣,七上八下。
他聽話的閉嘴了,安靜地看著我,眼神有了那種溫存後的溫柔。
“別這樣看我!”我被他看得心裡直發毛,騰地一下彈到後面去了。
“怎麼了?”他依然眼帶笑意。
“有件事和你商量一下。”唉,這種情況還真棘手,叫我怎麼開口呢?
看著他一臉期盼的樣子,兩秒後,我做了一次深呼吸,氣運丹田,面色凝重地說,“一.夜.情,OK?昨晚就只是一.夜.情,其他的什麼都沒有,OK?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準有第三個人知道,知道了我也不會負責任,OK?”
“什麼?”惡男瞪大雙眼,生氣地吼道,“你這是什麼……”
他話還沒說完,我無視他的怒氣,又趕緊打斷他的話,絲毫不給他繼續說下去的機會,馬上拍板定案,“就這麼說定了,這件事就這麼船過水無痕,我先走了!”說是說商量,但結果擺明了是我說了算。
“你給回來!”他一把拽住了我。
“哎喲!”我吃痛地扭著手腕,不爽地吼道,“是怎樣啊?你是聽不懂還是裝不懂啊?我都已經把話說得這麼明白了……”
“你說你是什麼意思?”他黑著臉,陰陽怪氣地問。
“就是說昨晚只是一.夜.情,跟其它無關。”我一本正經地說,那表情很明白的在告訴他,這樣大家都不必負責任,像我這麼看得開的人不多,你該知足了。
“一、夜、情?!”他看著我,似乎不太領情,黑色的眼珠中間好像有一團火焰在跳動著,兩秒後,冷哼道,“還跟其它無關?看來你經驗挺老道的嘛。”
“好說好說,總之,昨晚的事就當是一場意外,你不要放在心上,過幾天應該就能忘掉的,好話我就說到這了,以後不許再提起這件事,先走了,你不用送我!”說完,我立刻腳底抹油落跑了。
雖然我還不太能接受這個事實,但現在除了落跑,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奔出門房口前還看了一眼整個案發現場的狀況,再一次在心裡把自己罵了個千萬遍,韓月喬,你這個白痴,不是一直想避開他的嗎?怎麼會讓這種事情發生呢?!
而我不知道的是:一直被我強調為一夜.情物件的惡男是怎麼想的,我走後,整間屋子出現了暴風雨後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