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爽的涼風,從空中迎面吹拂而來,獵獵舞動的衣角飄搖,似乎要乘風飛去。
大廈樓頂,房頂上的風格外猛烈一些,舒爽痛快的感覺,極目望去,城市中的一切都收入眼底。
高樓大廈,高低不同,一眼看不到邊的感覺。
無數條街道上,車子像是一個個玩具,人如同玩偶一樣在街道之間穿行。
喜歡從這樣的高度向下面看,看什麼都是那樣的渺小,能看得更遠,看到更多的東西。
更喜歡登上高山,很高很高的山,站在山頂極目遠望,一覽眾山小的那種感覺,迎風飛舞的滋味。
介子微站在樓頂上有一些時間,難得靜寂的,只屬於他一個人的時間。
他一向不喜歡等人,也很少有人能讓他等。
今天例外,為了享受片刻這樣的時刻,他早來了片刻,在這裡等待他的情敵。
“介隊也有先到等人的時候,難得。”
豐子愷不疾不徐地走了上來,動作仍然是那麼的優雅,滿是貴族紳士的範兒。
然而今天,他俊逸的臉上卻沒有平日溫文爾雅的笑容,略帶冷峻漠然,淡淡地看著介子微。
“你今天邀請我過來,希望不要讓我白來一趟,我可是生意人。”
“你可以不來。”
介子微冷酷地說了一句,背對著介子微沒有回頭。
“你也有肯把後背對著別人的時候嗎?”
“因為你的後背,同樣對著別人。”
豐子愷沒有動,感覺到隱晦的氣息,他冷笑一下:“你今天約我到這裡來,不會是想給我一個下馬威,或者想徹底剷除我這個最強勁的情敵吧?”
介子微抬手,隱晦的氣息遠去,他終於轉過身來,面對著豐子愷。
兩個男人,一對情敵,彼此看著對方,重新打量衡量對方。
好一會兒,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介子微指了一下:“坐。”
在豐子愷的面前,他從來不會客氣,也絕不願意多說一個字。
可能是兩個人這幾天在電話裡面鬥嘴太多,顯然豐子愷也一樣不願意多說一個字,默默走到桌子旁邊坐了下來。
一個桌子,兩把椅子,桌子上有熟食和酒,介子微伸手拿起酒瓶,給豐子愷倒了一杯酒。
一飲而盡,兩個人碰杯喝乾了杯中的酒。
“你想要的我可以給你,我卻不保證你能得到你最想要的。”
“你最想要的是什麼?”
豐子愷唇角翹起譏誚的弧度,酒杯在手指間緩緩地轉動,問了介子微一句。
介子微捏住酒杯不動,一時沒有回答豐子愷的問題。
“你知道我最想要什麼,我卻不能肯定,你最想要什麼。”
豐子愷語氣中的譏嘲意味更濃,盯著介子微:“對於我而言,雲朵就是最重要,我可以放棄過去的一切,為了她洗白,給她平靜的生活。你呢?做不到的話,你憑什麼繼續和我競爭追求雲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