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建安臉色鐵青,頓時啞然無語,雙手用力按住桌子,低下頭盯著桌面。
“既然你不能做主,我們怎麼談?林總,還是請能做主的人出來談吧,這樣才是對等的。”
無情的話語,每一句話都重錘一般,深深擊碎了林建安的心。
每一個字,都尖刀一般,插入他的心底!
偏偏他卻找不出什麼話來反駁豐子愷,現在的他,已經不能坐在和豐子愷對等的位置,這個位置不過是代替別人坐在這裡。
冷汗,不停地從林建安的額頭身上滲出,無力的感覺讓他想暈倒,想吐血!
羽格公司,從表面看仍然是羽格公司,但是卻不是原來的羽格公司。
那個人想拿走,想撤換他不過是一句話,他現在坐在這個位置上,就如同坐在火山口上一樣,渾身的不舒服。
如坐針氈,他寧願那個人可以一下子拿走羽格公司,甚至讓羽格公司倒閉清盤。那樣的話,他可以徹底死心,離開羽格公司。
偏偏那個人,給了他一線希望和機會。
那個希望和機會,就如同掛在驢子眼前的胡蘿蔔一樣,只能看得到,卻吃不到。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吃到那根近在咫尺的胡蘿蔔,或許他永遠吃不到!
“雲朵。”
豐子愷挽住雲朵朵的手臂,優雅走出會議室,留下滿身被汗水盡頭的林建安,有些虛脫地頹廢地坐在原地發呆。
“他快完蛋了,雲朵你高興嗎?”
“非常高興子愷。”
雲朵朵長長鬆了一口氣,合同解除徹底去掉了她心中最大的心病,挪走了她心頭那座大山。
為了保釋她,豐子愷付出了五百萬天文數字的保釋金,但是那筆錢最後她終於爭取讓豐子愷拿了回去。
欠豐子愷最多的,當然是這個合同。
豐子愷開始不願意解除合同,不僅因為他不急,有的是辦法對付林建安,更重要的是他希望雲朵朵欠他更多,這樣他可以和雲朵朵更接近一些。
“雲朵,想出去散散心嗎?”
眸色幽深,雲朵朵的眸子微微閃動一些,她笑了一下,母親果然一轉身就把她想離開的事情,轉告給豐子愷。
“伯母剛才給我打過電話。”
豐子愷的坦誠讓雲朵朵很欣賞,心中說不清是什麼滋味,歉疚深深地埋藏在她的心底,到底是她虧欠了豐子愷太多太多。
“你下午還有事情要處理吧?你什麼時候能忙完,今天家裡設宴款待你這位貴客呢。”
纖腰被豐子愷摟住,溫熱的呼吸就在耳邊,豐子愷笑的格外動人,輕聲在雲朵朵耳邊說:“雲朵,親愛的雲朵,你這是害羞了嗎?我現在什麼都做不下去,只想和你在一起。”
“我先告辭,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
那鳳鳴用曖昧的目光看了兩個人一眼,不願意繼續留下來做巨大的電燈泡,說了一句匆匆疾步離開。
豐子愷的付出,終於有了回報,但是那位號稱狼性隊長的男人,難道是放棄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