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芥末,今晚不用讓他們過來接我,我有點事情,辦完自己回去。”
“嗯。”
介子微淡淡地嗯了一聲,甚至沒有問她要做什麼,雲朵朵感覺很詫異,這狼不是該追問她要去做什麼嗎?或者霸道地要她帶著兩條尾巴在後面,監視保護她嗎?
“芥末,你不舒服嗎?別到處亂跑,好好在醫院或者家裡休養。”
“嗯,你去哪裡?”
介子微唇角冷冷翹起,等雲朵朵的謊言隆重出爐。
“我去看子愷,昨天他被槍打中了,昨天你走的太匆忙,我沒有告訴你是子愷及時出現從那些人的手裡救了我。為了救我,刮花了他的車子,他也被子彈打中,今晚我過去看看他。”
“好,告訴他,週末我們請他吃飯表示感謝,修車子的錢我會給他。如果他需要,我可以買一輛新車賠給他,另外他的醫藥費,我也都給他。救了我最親愛的老婆,你不早說,我應該好好謝謝他的。”
“芥末,你很有錢嗎?”
雲朵朵發現,和介子微認識了這麼久,對介子微的瞭解仍然很少。隨意便能說出買一輛新車給豐子愷,這狼當他是千萬富翁嗎?
“一輛車子還是賠的起的,不行把我的車子賠給他,不會比他現在開的車子差。”
“那輛吉普車不是警隊的公車嗎?”
“親愛的迷羊羊,你似乎忘記了,我另外還有一輛車子。”
雲朵朵想起介子微真的還有一輛頗為豪華的轎車,雖然她一向對車子不太懂,也知道能被介子微開的車子,價值肯定不菲。
“芥末,黨的政策你是知道地,現在是你坦白從寬爭取立功贖罪的機會,你要珍惜黨給你的機會。”
“呵呵……”
聽著手機裡面貌似溫婉的聲音,介子微忽然心情好了起來,笑了起來。
在飯店豐子愷抱著她,從他的角度看,是豐子愷在親吻雲朵朵。但是他相信,應該不是那樣的,或許只是豐子愷發現他在,才故意那樣做,演了一場戲給他看。
想到這裡,中午的所有不快和憤怒,都在雲朵朵這一句戲謔的話中煙消雲散。
“想問我什麼,我保證老實交代我的問題,向黨爭取寬大處理。”
“嗯,態度很好,第一不許迴避問題,第二不許說謊,否則滿清十大酷刑侍候。說,上一次送我爸爸去醫院之後,你是不是把那張銀行卡給了我母親?”
“是。”
“裡面有多少錢?”
介子微沉默起來,他沒有想到方心怡沒有把那張銀行卡交給雲朵朵,更沒有想到,方心怡連這件事都沒有對雲朵朵提起。
“芥末同志,不要回避黨給你的機會,黨的政策你是知道地。”
雲朵朵的語調貌似輕鬆,心卻很沉重,方心怡不願意告訴她從介子微和豐子愷的手裡拿了多少錢,她卻不能當做不知道。
“朵兒,不算什麼,那點錢不必放在心上,給岳父花多少錢我都願意。何況上次岳父忽然發病,我也有責任。”
“告訴我!”
她堅持著,介子微繼續沉默,不想她為了一些錢心中不安。
“你答應坦白交代的,芥末,男人說話要算話,我要知道。”
“何必呢朵兒,別太認真了,你是我的女人,我的錢就是你的錢。”
“告訴我!”
介子微輕嘆一聲,雲朵朵有時候固執的要命,讓他又氣又愛。愛她的自尊倔強,更愛她的純情彪悍,甚至愛她兇猛發飆的時候。
“好吧,我告訴你,你要答應我不放在心上,我告訴你之後就忘記這件事。”
“我盡力。”
“二十萬。”
手機中,介子微聽到雲朵朵倒吸了一口涼氣,輕笑調侃著:“親愛的朵兒,能算是我給岳父和岳母的聘禮不?好歹你也是我的老婆,是我的女人,能給我省點就省點怎麼樣?”
“什麼聘禮?我忘記你剛才說過什麼了,晚上不許出去亂跑,在家裡乖乖等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