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的部下很多,他們黑道的紀律本來就鬆散,一些小生意也不必經過風語的批准。
在風語部下的眼中,抓一個女人是一件小事,所以風語不知道今晚發生的事情。從接生意到執行,最後失敗回來,也不過前後只有兩個小時。
直到豐子愷忽然出現,救了雲朵朵出去,為首的小頭目才發現豐子愷的車牌不對勁,是屬於他們老大的座駕。
但是一切都遲了,他阻止了一個人的槍,卻沒有能夠阻止另外一個人打傷豐子愷。急忙撤退回來向風語彙報這件事,風語知道部下私自接了抓回雲朵朵的生意,無意間傷了豐子愷。
“那邊有的是手段,不透過我也可以暗中聯絡許多人為他們做事,只要有錢,誰會把送上門的生意推出去?何況,這一次那邊不是親自出頭,而是用了別人出面。”
豐子愷靠在沙發裡面緩緩吸了一口香菸,他也知道這件事不能完全怪風語。
風語知道他是誰,也知道他對雲朵朵的情意,但是風語的那些部下,沒有人知道他和雲朵朵之間的關係感情。
“子愷,這裡混黑道可不是隻有我一個,就算我什麼都不做一直拖延下去,他們也會找其他人去做,甚至可以從外市僱人過來,那樣更乾淨利落。他們本身也有能力做許多事,只是為了隱藏蹤跡才找到黑道。”
豐子愷不說話,吐出一個菸圈看著菸圈緩緩地在空中升騰。
他的唇邊還帶著一抹笑意,只是那樣的笑意,在別人的眼中宛如死神魔鬼的微笑,說不出的恐怖,沒有了平日的溫文爾雅和淡然,滿是殺機透出狠戾無情。
風語看了豐子愷一眼,賠笑低聲說:“子愷,你想怎麼處置他們,就怎麼處置,是我管教不嚴。”
“他們是你的人,和我沒有半點關係,我為什麼要處置他們?”
豐子愷說了一句,起身走向門口。
風語急忙起身一把拉住豐子愷的衣袖:“子愷,你先別走,一起吃個晚飯吧,我有話要對你說。”
“有話就說。”
風語拉著豐子愷走進書房,跟著豐子愷的兩個人,一直不離開豐子愷的左右,一個人跟著進去,另外一個人站在書房門口。
“子愷,以你的睿智我不必多說什麼,你這次回來是要在這裡立足。目前你立足不穩,和他們作對沒有任何好處。說句實話吧,我們交往這麼多年,我也不用在你面前隱瞞什麼。那邊對我的態度的很不滿,我的根基在這裡,惹毛了他們,會被連根拔起。”
“我知道,我沒有責備你。”
“上次的事情,那邊還算滿意,雖然沒有弄死那個人,但是也給了他一個很大的教訓。子愷,如果你想要雲朵朵,只有兩條路可以走,讓她做你的女人,或者把她送到國外。”
“他不會對朵朵放手,朵朵也不會在這個時候離開。”
風語拍了拍豐子愷的肩頭:“是一個女人重要,還是你在這裡的事情重要,我相信你明白。如果你真的想保護雲朵朵,就要了她做你的女人,這樣才能讓她避免被傷害。有些事情,我不得不做,除非是我活膩了,敢和那邊作對。”
豐子愷低頭沉思,風語的話沒有半點虛言,他和風語不一樣,他的根基不在這裡,可以隨時甩袖子走人。
但是風語不能,風語生在這裡,根深蒂固都在這裡,一旦離開就是被人連根拔起的時候。
他們是好兄弟好朋友,但是他也不能要風語為了雲朵朵,放棄在這裡經營多年的基業。
“那邊讓你做什麼?”
“現在他的軟肋就是雲朵朵,當然要從雲朵朵開刀,除非他肯永遠離開這裡,遠去天涯海角,到那邊伸手莫及的地方,否則他和雲朵朵都難以逃避接下來的一切。我不知道那邊到底有什麼計劃,現在他們要我把雲朵朵給他們送過去。”
豐子愷狠狠地吸了一口煙:“他們要對付的是介子微,只要介子微死了,一個雲朵朵不會被他們看在眼裡。”
“或許是,或許不是,我有種感覺,那邊想對付的,不只是介子微。”
豐子愷臉上出現裂痕,抬眼看著風語:“你為什麼這麼說?”
“只是一種感覺。”
風語搖搖頭:“我甚至不是很清楚,真正背後主使這一切的人,到底是誰,是哪個陣營中的人。但是你不覺得,他們最近對雲朵朵過於熱衷了嗎?”
“他應該會知道,是什麼人在暗中對付他吧?”
“也許會,誰知道呢?”
“風語,那邊再讓你做什麼,不必拒絕,我明白你的難處。只希望那邊讓你對付朵朵的時候,你事先通知我,下手有點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