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不到,雲朵朵把高度相同的桌子,椅子和凳子擺放成一條直線,躺了下去,可以伸直身體睡一個好覺。週末警察大人們沒有時間理睬她,憑這一瓶礦泉水和一個拳頭大小的麵包,熬過週末不是問題。
一點點回想,想每一個細節,每一件事,從公司第一次洩密開始,到現在的所有。
想初次遇到介子微、嶽峰、豐子愷……
時間太過漫長,她過於寂寞,冬眠一般躺在桌子和椅子上。幸好現在是夏天,她不會覺得冷。
頭忽然有些疼痛起來,她想了太久,手指放在太陽穴上揉著。
那隻狼在做什麼?
他該知道她在這裡,卻毫無動靜,他是對她放手了嗎?
為什麼兩個人不再來往,她仍然要繼續倒黴?
他的眉好黑,雨後水裡的青苔一樣,潤澤的黑,黑的墨一樣,喜歡摸他的眉毛,感覺潤滑鋒利,像是兩柄寶劍。
他的眼睛微微凹陷,更顯得深邃迷人,能沉溺所有人……
雲朵朵猛地翻了一個身,微微吐出一口濁氣,為什麼總是會想起他?
不是該結束了嗎?
豐子愷在做什麼?他肩頭的傷完全好了嗎?
豐子愷從什麼地方請來那位那鳳鳴極品律師?
週末,她被所有的人遺忘了嗎?
不知道想了多久,雲朵朵現在已經沒有時間觀念,推測可能是到了中午,她又睡了過去,睡到再也睡不著。
他在睡覺嗎?
還是在繼續查案?他在查什麼案子?
是她的案子嗎?
那個小三,二貨大小姐寧格格……
霍然坐起,雲朵朵苦笑一下,忘不了,想他是一種習慣,是自然,不用特意回憶,從來不會忘記。
夜晚了吧?
雲朵朵伸手,用另外一隻手觸控手上的掌紋,好久她的手伸到衣襟裡面,落在結疤的傷口上。
到底是留下了疤痕,一槍留下的疤痕。
那樣的驚心動魄,她竟然沒有為自己擔心,而是擔心他的安危。
又想起他!
“雲朵朵,你真沒有志氣!”
呵斥著說了一句,雲朵朵起身在房間中徘徊,從南到北是七步,從東到西是五步。
她的木板床,用弄斷了四條腿、椅子、凳子拼湊在一起的木板床,拖到牆壁處。
趴伏在牆壁上傾聽,靜謐的沒有半點聲音,什麼都聽不到,一定有隔音的東西。
舒展,雲朵朵在房間中舒展她的纖細身姿。
“呼呼……”
隱約的風聲中,她在練功,幾招下來,汗水打溼了額前的劉海,衣服粘在身上。
雲朵朵苦笑了一下,不是該練功的時候,一小瓶礦泉水和一個拳頭大小的麵包,如果這個週末再也沒有人理睬她,她最好繼續當殭屍。
忽然,飯菜的香氣撲鼻而來,是紅燒肉的香味,是炒菜和炸魚,米飯饅頭的誘人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