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的,他會怎麼做?
太久沒有見過他,和他聯絡過……
苦笑,似乎也沒有多久,才不過幾天沒有見,沒有聯絡而已,她竟然感覺到不習慣。
“噹噹噹……”
輕柔的敲擊聲,仲尼修長白皙的指節在桌案上輕輕地敲擊沒有說話,他不急,相信雲朵朵該比他著急才對。
都在等,等對方先開口,先開口的那一個,處於劣勢。
雲朵朵仍然不開口,唇角微微彎起神色莫名,恍然在燈光暗淡的房間裡,夜色下搖曳的一朵白玉蘭,散發出清芬絕塵清麗風華,靜靜不動卻已經打動所有人的心。
仲尼用欣賞的目光看著雲朵朵,不愧是微少看上的女人,果然不一般。
明知她的心焦慮不安,卻難以在她的表面上看出半點,安靜鎮定,平靜無波。
他在看著她,她在看著房頂。
空蕩蕩的房間裡面,只有他們兩個人,只有仲尼手指在桌案上輕輕敲擊的聲音,一聲又一聲。
彷彿每一聲都是敲擊在雲朵朵的心頭。
豐子愷拿到她從窗戶扔出去的紙團,知道了她現在的處境,也拜託豐子愷借用公司的名義,給她家裡打電話說她出差幾天,走的太急沒有來得及打電話回去。
這個藉口不好,但是卻是她唯一能想出來,不驚動父母的藉口。
只是這一趟出差,她要走幾天?
交給豐子愷和那鳳鳴的紙上,寫的東西差不多,後來她寫在紙上的東西更加詳細,更加多,關於這個案子還有云翔的聯絡方式,昨夜的詭異事件,都用米粒大小的字,在一張紙的正面和反面寫了下來。
一個人被扔在房間的時候,她站在窗前背對著房間,寫了這些東西暗暗收了起來。
擔心房間中有她不能發現的監視鏡頭,被監視的人發現她暗中在紙上寫東西。
雲朵朵急,但是她知道現在著急焦慮絲毫沒有用處,反而會亂了方寸,讓她做出錯事。
一動不如一靜,她在等,該做的事情都做了,該通知的人到了,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只是等待。
時間在等待中過去,每一分鐘都是那樣的漫長,似乎這一刻時間停滯了一般。
雲朵朵微微閉上眼睛,那鳳鳴要辦什麼手續,也該辦完才對,但是過去了這麼久,她仍然沒有看到那鳳鳴進來見她。
仲尼笑了一下,他等得起,雲朵朵能等得起嗎?
起身,他一言不發向門口走去,房門開啟,雲朵朵看到房門口有警察在看守。
密封的房間,除非她能把牆壁踹出一個洞來,否則她休想從這裡逃出去。
那鳳鳴應該不會被允許進來,那位名字和先賢聖人相同的副科長大人,顯然在和她耗著,看誰先熬不住。
豐子愷會通知介子微嗎?
房門關閉,房間中一燈如豆,散發幽暗的光線,雲朵朵起身走到桌子後面的椅子上坐下來靠著,把凳子拎過來放在面前,腿搭上去斜身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