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溫文有禮,沒有半點嚴厲和逼迫的意思,那樣的笑容卻讓雲朵朵的心更寒。
最難對付的就是這種笑面虎,你永遠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
“我的私人律師是吉列,請讓我見他,在法律上我有這個權利。”
“提醒你一句,吉列接手了一個大案子,現在不在本市,或者你還有其他的私人律師?”
“我要求和我的律師吉列通話。”
中年人用玩味的眼神看著雲朵朵:“雲朵朵,我必須承認你很狡猾,也很冷靜。在被我的人拘捕後,仍然能偷偷打電話出去,但是很可惜,所有的不正當手段都是無用的。現在有充分的證據能證明,你就是幾次竊取公司機密的商業罪犯。”
“就憑那個模糊的錄影監控?似乎現在我還有機會,能證明我不在場。”
雲朵朵盯住桌子上的白紙,雲翔的手機號赫然在目,她這樣說也只是為了有機會見到律師而已,心中對雲翔卻沒有了什麼希望。
一環扣一環,果然精密,昨晚沒有發生過任何案件,雲翔不曾報警。
那兩個流氓也不知道所蹤,還有云翔本人,手機關機無法聯絡上。
“是的,你的確還有機會,只要你能提供這位所謂雲翔先生的住處,我很願意派人過去請教他。”
中年人走到雲朵朵的身邊微微低頭,用居高臨下的眼神憐憫地看著她。
雲朵朵渾身不自在,抬眼迎接中年人的目光:“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那麼就在這張紙上,寫下能證明清白那位先生,雲翔的住處吧。”
中年人用手在白紙上點了兩下,鏡片後面眸子深處閃過一抹譏誚,淡淡一笑從雲朵朵身邊走了過去。
握緊拳,她不知道雲翔住在什麼地方,唯一能聯絡雲翔的,只是雲翔留給她的一個手機號碼。
昨天不該就那樣草率地相信雲翔,和雲翔離開,而是應該立即報警才對。
現在她還能做什麼?
僵硬地站立在原地,雲朵朵忽然發現,這一刻她沒有一點辦法!
吉列去了外地?
介子微不知道!
豐子愷到底剛剛回國不久,也不會有什麼更好的辦法,也許剛才就是豐子愷請了律師過來,但是她連和律師見面的機會都沒有。
等!
現在她能做的,只是焦慮不安的等待,漫長無望的等待。
雲朵朵的目光落在錄影上,那個偷偷潛入公司竊取公司機密的女人,會是誰?
有說不清莫名的熟悉感覺,似乎她該認識那個熟悉的身影才對!
不是巫婆楊丹妮,楊丹妮的身材比她豐滿,也不是楊雨菲,楊雨菲的身材更加豐滿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