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方心怡拉著長白山的臉,不情不願地上車陪伴雲天青去了鄉下。她不想去的,在城市生活習慣熱鬧的她,不喜歡鄉下的冷靜,更不喜歡鄉下的那種味道。
如果不是雲天青剛剛出院,她需要陪伴在雲天青的身邊,也有很久沒有去過鄉下,可以當做旅遊觀看田園風光,她很想留下來。
“媽媽,你也好久沒有去過鄉下呼吸新鮮空氣,那邊有魚塘可以釣魚,你不會太寂寞的。還有集市,你可以過去陪爸爸休養幾天。”
雲朵朵看出方心怡的不滿,溫柔地勸說母親,她不想父親雲天青整天看方心怡的臉色。
方心怡笑了一下,看了雲朵朵一眼:“這些日子我們不在家,你照顧好自己,終身大事也該考慮了。子愷那個孩子不錯,家裡條件也好,這次你爸爸住院,他幫了不少忙。我看你多和子愷接觸,早點把事情定下來,也好讓我和你爸爸安心。”
這番話方心怡是拉著雲朵朵上一邊囑咐的,雲朵朵點點頭:“媽媽,你去清靜幾天吧,我知道該怎麼做。”
“你要是知道,就不用我這麼操心費力了,真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子愷那麼好的條件,主動追求你是你的運氣和福氣,你不趁機抓緊這個機會,以為你還能找到什麼樣的?”
方心怡見離開雲天青遠了,臉色更加難看,話語裡帶出尖刺。
雲朵朵唇邊仍然帶著微笑,她不怪母親這樣對她,那夜父親突然發病,母親應該還在恨著她和介子微。
“媽媽,緣分的事情不能強求,我現在也沒有心情考慮這些事情。等我的心靜一靜,再考慮這些事情好嗎?”
方心怡冷冷盯著雲朵朵手指上的彩鑽戒指,她幾次想把這枚華麗的鑽戒搞到手,奈何平時什麼都肯給她的雲朵朵,就是不肯摘下這枚戒指給她。
想起到現在她連鑽戒都沒有帶過,方心怡的心更不舒服。
“還帶著這枚見鬼的東西,我看你是被那個小子的美貌所迷惑,上過床在這個年代算什麼。處 女 膜那種東西,去醫院修補一下就好,有誰會看得出來。雲朵朵,你不會是捨不得那個小子,還有這枚鑽戒吧?”
“媽媽,你從芥末的手裡拿了多少錢?又從子愷的手裡,拿走多少錢?”
雲朵朵眼神飄忽,有些無奈地問了一句。
這個問題她早就想問出來,卻因為當時的情況緊急,後來為了給雲天青治病,和方心怡冷戰被怪罪是災星,這句話她才沒有問出來。
太過了解母親性格的雲朵朵,這個問題在她心裡憋了太久,看父親離他們很遠,她臉上帶著柔和的微笑眼神卻透出幾分不滿,向母親問出了這個問題。
“你說什麼?”
方心怡被雲朵朵看得有些惱羞成怒,惡狠狠地盯著雲朵朵:“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芥末那夜的卡,是你收著的吧?後來給爸爸看病,子愷過來一定給過你錢,你不會不收。幾次在子愷的面前提起醫藥費昂貴,手術費和支架,你不是一定要給爸爸做什麼支架,只是想從子愷的手裡拿到更多的醫藥費而已。媽媽,醫藥費我都給爸爸拿了,爸爸也有醫保,你為什麼還要這樣做?”
雲朵朵很頭疼地看著母親,她知道母親愛財,錢一向是隻入不出型別。
家裡的財政大權,一直都是方心怡把握,雲朵朵也每個月固定交給方心怡一定的薪水作為生活費。
過年過節,或者平時方心怡看中了什麼,也經常向雲朵朵伸手。雲天青說過很多次,不讓方心怡向雲朵朵伸手,但是方心怡經常偷偷伸手,雲朵朵也不會告訴父親。
在雲朵朵看來,適當孝順父母是她應該做的,雖然有時候方心怡花銷有些大,超出他們這個普通家庭的支出控制,但是她仍然不希望為了這樣的事情,讓父母有矛盾。
“我收著又怎麼樣?如果不是那夜你們做出那種不要臉的事情,你爸爸怎麼會突然心臟病發作,險些丟了一條命?要不是搶救過來,我看你有什麼臉去對著你爸爸的靈位?讓他出些醫藥費是便宜了他,就該讓他多賠償一些才對。雲朵朵,人說女生外嚮,真是上過那個小子的床,你連爸爸都不要了!”
方心怡這些難聽的話,讓雲朵朵的臉色有些難看,她萬萬也沒有想到,母親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她用難以置信和陌生的目光看著方心怡片刻才問:“你收子愷的錢,又算什麼?”
“我可沒有向子愷伸手,是他一定塞給我的,你如果覺得這樣會耽誤你和你那個情人的好事,就當是子愷給天青和我的,是和我們之間的鄰居情意,和你沒有半點關係就是。”
“媽媽……”
雲朵朵有些惱火地叫了一聲:“我和芥末沒有做過什麼,那夜的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方心怡撇撇嘴:“孤男寡女,一絲不掛摟在一起在床上,你不會是想說,你和介子微沒有發生過關係,你還是個純潔的處女吧?”
方心怡的話刀子一般,刺入雲朵朵的心,她不敢相信這些話能從母親的口中說出來,詫異地楞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