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自古以來,嬌客是對女婿的愛稱。女婿是岳父岳母眼中最嬌貴的客人,寄託著女兒一生的幸福,女婿登門,招待要熱情盡禮數。在女兒的孃家,女婿就是最高貴的嬌客,要備受禮遇和厚待。子微,朵朵被我寵壞了,你不要對她太過寵溺,由著她的性子。”
“不會,我就喜歡朵兒的個性,只要她高興開心就好。”
介子微甜言蜜語著,哄得雲天青滿臉都是笑意:“子微,你的傷沒有事情嗎?”
“沒有,要是朵朵肯少踹我幾腳,掐我幾下,我的傷會好的更快一點。”
在雲朵朵很不厚道地乘狼之危欺負虐待下,介子微更不厚道地向雲天青給雲朵朵打了小報告,還故意委屈地摸著自己的腳和臉,大有脫下襪子讓雲天青驗證一下傷痕的意思。
雲朵朵氣得臉色發青,惡狠狠地用眼刀飛向介子微,這隻狼送她到家不趕緊滾蛋,繼續留在這裡難道是算計好她和老爸要出來吃飯?
介子微在雲朵朵的眼裡,就是一條大尾巴的流氓狼,在她老爸面前甜言蜜語,一臉欠扁的笑容。
可憐的老爸,被這個演技派加容貌派的高階演員迷惑,哪裡知道她和介子微初見,就被奪走初吻,吃了她無數豆腐,險些在賓館失 身。
“朵朵,子微渾身是傷,才做了手術沒有幾天,你不許過分欺負子微。你的手下沒有輕重,要是把他身上的傷弄重了怎麼辦?看你,下手也沒有個深淺,把子微的一張臉都弄成什麼樣子了?男人的臉是最重要的,子微這麼帥氣英俊,你也能下去手,別讓我再看到你在子微的臉上留下痕跡,讓子微怎麼出去見人?”
雲天青瞪了雲朵朵一眼,男人的臉面比衣服還要重要,可以不穿衣服,決不能在臉上留下那樣的痕跡。
雲朵朵急忙點頭,乖巧柔順地低下頭去,最不願意讓爸爸瞪眼生氣,爸爸說的也對,怎麼能在臉上這麼暴露的地方下手。
結果沒有用多少力氣,也沒有留下什麼傷痕,卻被老爸抓住證據、
要下手,也該在大腿根,屁股什麼地方下手才對,諒介子微的皮再厚,也不會厚到脫 褲子向老爸告狀打小報告的地步。
雲朵朵的目光,鎖定了介子微的大腿根嫩肉,還有屁股等比較隱私的部位。
介子微感覺心頭一震,渾身發冷,迷糊妞這是在看他什麼地方?
是開竅想對他以身相許,被他的俊朗迷惑嗎?
還是算計著,要掐他那些不宜外露的部位?
“朵兒,你學壞了。”
介子微微笑著,唇邊滿是寵溺柔情,貼在雲朵朵耳邊低語了一句。
“跟你學的,近墨者黑。”
雲朵朵不客氣地回了一句,想當初她是多麼純良的清純的女子,結果遇到介子微之後,就變成現在這樣。
她該去對誰哭訴?
問題是老爸看這隻狼的眼神,越來越像看兒子,她這個親生女兒的地位,在嘩嘩地下降。
老爸不該是痛恨這隻深夜潛入她家,偷偷爬上她床的狼,拿起柺杖或者拖把,打斷這隻流氓狼的狼腿才對嗎?
“朵朵,你也老大不小了,還以為你是孩子?就要嫁人做人家的妻子,未來要做母親,學著淑女點,否則小心子微不喜歡你,嫁不出去。”
“嫁不出去才好,我才不稀罕……”
雲朵朵的話,被雲天青一個怒目橫眉堵了回去,她鬱悶到想吐血。憑什麼這隻狼在醫院住了兩天,就和老爸的關係弄到這樣鐵,被老爸當做了乘龍快婿?
這隻狡詐、腹黑、陰險、毒辣、卑鄙無恥的狼,到底做過什麼?說過什麼?
她恨不得把所有知道能想起來的負面貶義詞,都砸到介子微的頭上,把這隻狼砸出滿頭大包。
“岳父放心,我心裡只有朵兒,會一心一意待她好,寵著她。只要能讓她開心,其他的都不重要。您就放心把朵兒交給我吧,我會比您更寵著她,由著她的性子。”
雲天青滿意地點點頭,雖然對介子微瞭解不多,但是那夜第一眼看到這個男人,他就感覺到介子微骨子裡的高傲和狠戾。
能讓這樣一個男人用心對待的女人,只有一個可能,就是他真心愛著雲朵朵。
眸色微微波動幽深,雲天青盯了介子微一眼,兩個男人的眼神在車子中交換,一瞬間無聲勝有聲,說了千言萬語。
雲天青的目光深沉穩重中有著壓力,介子微的目光坦誠毫不迴避,這是他對雲天青的無聲承諾。
這位未來的岳父大人,該是知道了某些事情,確認之後默許承認他準女婿的身份。
唇角勾起,介子微看了一眼迷糊中的雲朵朵,這丫頭還不知道被她心愛的爸爸出賣,把她許給他了吧?
雲天青也笑了一下,目光落在雲朵朵身上滿是慈父的愛,輕柔地從雲朵朵身上移開。或許只有介子微這樣強勢的男人,才能真正保護雲朵朵,用他的羽翼為雲朵朵撐起一片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