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閉嘴！”
豐子愷惱火地瞪了方塊一眼，記得以前，她從來都不會違揹他的話，現在居然要質問他！
“求您饒了我們吧，您要我們去什麼地方都可以，要我們怎麼樣都行，我們不敢違背您的命令。”
方塊用力咬住唇，不想讓眼淚在豐子愷的面前掉下來，但是眼淚，在這一刻，還是不爭氣地落下！
情願用這樣卑微的語氣懇求，寧願跪在他的腳下，只要能讓他放過她，讓她可以生下這個孩子就好！
這是他的孩子，是他們兩個人的孩子，她想一個人獨自撫養這個孩子，就如同每天都在看著他一樣！
“我要你閉嘴，你沒有聽到是吧？”
豐子愷更加慍怒，一向都不會違揹他的方塊，今天一再違揹他的命令，這個女人，是不是以為隨便找了一個什麼樣娘娘腔的男人，就可以打掉他的孩子，另外嫁給別人？
“求您！”
方塊用力低頭，不想被豐子愷看到她的淚水，還有她的軟弱，發現她對他從來就沒有忘情過！
她屈膝跪了下去，如果跪下能求他放過他們，她願意更加卑微些！
她對他的愛，是這樣的卑微，一直都在塵埃，被他毫不在意地踩在腳下！
哪怕是這樣的愛，小心翼翼地維護，也有結束的一天！
“啪嗒……”
一滴眼淚落在地上，她似乎聽到了眼淚摔落在地上，碎裂的聲音！
在那夜的那個時候，聽到他說出，她該離開了，那個時候，也是這種聲音，心碎裂的聲音！
腰肢被用力摟住，方塊沒有能夠跪下去。
她無奈，只能抬眼用哀求的目光看著豐子愷，淚水無聲地從她的臉上滑過！
一顆顆晶瑩璀璨，在燈光下閃動憂傷和悲切。
豐子愷楞了一下，記得這些年，方塊是第一次在他的面前落淚。
那一次，他說她該離開了，她求他再給她一個月，之後跟他回家，在車子裡面曾經趴伏在他的懷中哭過，但是卻沒有讓他看到她的一滴眼淚！
這一次，近距離地看著，淚珠無助地從她的眼中滑落。
哀傷懇求的目光，悲傷無助的臉……
豐子愷的心，一下子軟了下來，這還是第一次有女人能用眼淚打動他的心。一向都不相信眼淚，這一刻他卻被方塊無聲的落淚刺激到，有些無力起來。
不是不相信眼淚，他只是從來都沒有在意過，其他那些女人的眼淚而已！
“你要跟這個男人一起走？”
“求您放過我們吧，我只求能過平淡安靜的日子，不敢有其他的奢望。您要我怎麼樣，我都沒有違背過您的意願，這些年來從來沒有一次違背過。”
方塊低頭，淚水一滴滴落在地上，還是在他的面前落淚！
“好，你要和他一起，就做到一件事！”
“是，請您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