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回頭,犀利的目光盯住介子微:“你以為該接受怎麼樣的處罰?”
介子微抬眼看著中年人:“我不知道,但是我願意接受任何的處罰,如果可以,我但願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或者是把晚晴所受到的傷害,十倍加在我的身上。”
“別做傷害晚晴的事情。”
“我絕不會。”
中年人盯了介子微片刻:“你的傷怎麼樣?”
“沒有大事,會好的。”
“給我看看你的傷。”
介子微沒有想到中年人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中年人說完這句話,走向不遠處,他急忙跟了上去。
有人伸手開啟一個房門,中年人走了進去,介子微隨後走了進去。
房間中只有中年人和介子微兩個人,介子微什麼都沒有說,走進房間之後,脫去身上的衣服,露出包紮的繃帶。
他迅速地解開繃帶,有些地方已經和血肉粘合在一起,但是他沒有猶豫,一把撕開了繃帶,血重新流淌出來,一些已經凝固的傷疤被重新撕裂。
介子微不知道中年人為什麼要看他身上的這些傷痕,難道是想親眼看看,他為了保護晚晴,到底傷的有多麼嚴重嗎?
如果他身上的傷很嚴重,是不是中年人會覺得他做的還可以?
至於說好,他不敢去想,因為晚晴在這件事上,受到了傷害。
繃帶的下面已經被血水浸透,一些紅色和黃色的液體在不停地滲出,介子微一聲不響,把身上的繃帶完全解開。
胸前的繃帶是最多的,腹部和手臂上,還有不少繃帶。
他解開了上半身所有的繃帶,扔在地上,隨後去解手臂上的繃帶。
“可以了。”
中年人坐在椅子上說了一句,眼前是一片血肉模糊的痕跡,斑駁的傷痕大片地蔓延在介子微的上半身,無數被硫酸肆虐之後的傷痕,扭曲的肌肉和面板,還有一些傷口不停地滲出黃紅色的液體。
介子微低頭看了一眼,眉峰微微一挑。
似乎傷口真的有些感染了,有些地方有膿水。
難怪會感覺仍然很痛,原來是因為感染,但是為什麼會感染呢?
那些硫酸造成的傷痕,該不應該輕易會感染才對,難道是因為他用了魚缸中的水清洗這些傷口,所以才會感染嗎?
也許是這樣的原因。
“有些感染。”
“是,之前被硫酸潑到之後,我在飯店用養魚的水清洗傷口,或許是因為那些水不夠乾淨的原因。”
中年人沉吟了片刻點頭,傷的的確很重,難得這個年輕人連眉頭也沒有皺一下,而且還帶著這樣重的傷,堅持工作。
“你保護了晚晴,謝謝你。”
“您言重了,如果不是因為我,晚晴也不會受傷。”
介子微深深低頭,對晚晴有著說不出的愧疚,只要一想到晚晴以後夏天很難穿裙子,他的心就會不安。
“醫術再發達,有時候有些傷痕也難以徹底消除,子微,以後要好好保護晚晴,不要讓她再受傷。”
“是,我一定盡力。”
介子微立正敬禮,回答了一句,沒有去看不停流血的傷口。
中年人站了起來:“我沒有很多時間和精力去照顧晚晴,你也不要只是忙於工作,你的傷勢不輕,也該在這裡好好治療一下,陪陪晚晴。”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