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向陽輕啜了一口紅酒，子瞳泛著幽光。
倘若當初不是他強勢的用女兒逼迫蘇涼嫁給他，任由她跟歐哲愷牽扯，現在還指不定會變成什麼樣。
男人麼，該出手時就出手！
卑鄙又怎麼樣？
等心愛的人成了自己的老婆，該怎麼道歉該怎麼罰跪，還不是家裡的事，也丟人不到外面去。
“哥是在慫恿我去搶人？”帝亞霆挑眉，眸光一閃。
“我只是怕你會後悔。”祁向陽薄唇微勾，往椅背上一靠，“你不是覺得自己缺一個契機，我不介意給你一個。”
“據我收到的訊息，歐雅的肚子裡剛足月，小包子，你老實告訴我，聽到這個訊息，你有什麼想法？”
“……”
帝亞霆渾身一震，狹長的眸眼瞬間眯緊，不確定的出聲，“你說孩子多大？”
“一個月。”
“砰——”
帝亞霆手中的高腳杯瞬間炸裂，紅酒混著鮮血從他的掌心滴落，染紅了純白色的餐桌布。
還在不停的往地上滴落……
一個月……
一個月……
一個月之前，正好是歐雅離開的時候。
這麼算起來，也正好是他們第一次在一起，那一晚，他什麼措施都沒有做……
“小包子！”
祁向陽眉心一皺，剛站起身，想要喊服務員拿急救箱，手臂就被帝亞霆猛地拉住了。
“哥，這個孩子是我的！”
帝亞霆黑眸綻開一道道黑色的煙火，彷彿一團團的火焰正在從眼底迸出，用力的重複，“這個孩子是我的！”
“你確定？”祁向陽眸光微晃，“小包子，有件事我一直沒有問，可是現在事關到帝家血脈，我必須問一句，歐雅訂婚宴的前一晚，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訂婚宴會突然取消？”
“……哥早就猜到了吧。”帝亞霆激動的神色微微一斂，往自己的椅子上一坐，垂下眸，“我那天喝多了，強要了歐雅。”
“……”祁向陽身形一怔，子瞳驀地收緊。
意料中的答案，卻依舊讓人震撼。
“可笑的是，明明知道是喝多了，可是我依舊不後悔，哥，我是不是特混蛋？”帝亞霆雙手握拳，還來不及拔出的玻璃碎片越發的扎深，他卻像察覺不到痛。
“……”
祁向陽沉默了，吩咐服務員拿來醫藥箱，替他處理掌心的傷口。
“就算你們在一起過，也不代表孩子一定是你的，要知道，她離開國內後，一直跟芒吉在一起，或者他們……”
“不會的，孩子一定是我的！”帝亞霆抽回手，低吼著出聲。
神色帶著一絲強硬，不停的重複著那個孩子的歸屬。
“我要去接他們母子回來！”不等祁向陽多說什麼，帝亞霆就急迫的站起身，轉身要走。
“小包子！”祁向陽伸手抓住他的肩膀，“我知道從時間上來算，這個孩子極有可能是你的，我也是這麼想，才會在收到訊息的第一時間來找你。”
“可你是我弟弟，歐雅也算我妹妹，有個問題，我必須問清楚，如果、或許、有那麼萬分之一的可能，孩子是芒吉的，你打算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