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吳勉從房間裡面走了出來。看著他臉上的巴掌印,百無求忍不住說道:“看老子的面子,就別難為你丈人了。老子知道你準備等術法回來了就把他千刀萬剮的,一個嘴巴不至於……”
“你想多了,術法回來之後第一個就要招待招待你。”吳勉看了百無求一眼之後,坐在了門口的臺階上。緩了口氣之後,他也看到了站在後宅門口的兩個修士。頓了一下,隨後對著歸不歸說道:“趙元……孩子的姥爺剛才交代了,門口那倆是他花重金請來的修士高手。他們倆的名字我忘了,只記得一個叫做賽徐福,另外一個叫做小應真……”
“這倆小子口氣不小啊……老子現在要是幹了他們倆,是不是能叫做拳打徐福、腳踢應真一一百無求了?”百無求哈哈一笑之後,正想要說點什麼的時候,見到前院的家管再次出現在了後宅門口。正在對著自己招手,示意出了什麼事情,要請它過去看看。
“不是讓你去弄一百斤酸梅糕嗎?你怎麼空著手回來了? ”百無求皺了皺眉頭之後,對著管家招了招手,讓他進來說話。
看到百無求有了動作,管家這才一溜小跑的到了幾個人、妖的面前。他手裡拿著一張禮單,恭恭敬敬的交到了百無求的手裡,說道:“剛剛門口又停了一架馬車,趕車的說是京城南山堂派來的。他們東家傅羌給和壽長公主送來的禮物,這個是單禮。我和他們都說了咱們府裡現在住的是郡主,自家的長公主還在京城沒回來。一定是他們搞錯了,可是人家一口咬定外面馬車上的禮物就是給文君公主的……”
“南山堂送來的禮物,難得傅羌這麼有心。”
歸不歸嘿嘿一笑之後,接過來禮單看了一眼。上面密密麻麻幾十樣都是女人進補的藥物和一些給女嬰穿戴的衣服,上面光是黃金打造的金鎖、手鐲和腳鐲就有整整一百套之多。
“連你要生女兒的事情,他們都知道了。”歸不歸衝著吳勉笑了一聲之後,對著管家繼續說道:“照單全收,你在和趕車的車伕說一聲。稍後有回禮請他帶走,讓他稍等片刻……”
看著管家離開之後,小任叄說道:“老不死的,你還有心思給姓傅的準備謝禮?要我們人參來說,你連這個東西都不應收該下。誰家還缺他那點金子?”
“禮尚往來嘛”歸不歸衝著小任#嘿嘿一笑之後,看到房間裡面的父女倆還在訴說著離別之苦,一時半會不會出來。當下他衝著吳勉做了一個鬼臉,說道:“你們在這裡待一會,老人家我去給童戚振準備一點會禮。傻小子你帶在這裡不要動,看好了你小爺叔。”
說話的時候,歸不歸已經開始施展起來五行遁法。眨眼之間他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半晌之後,等候在外面的車伕沒有見到管家出來,反倒是見到了一個老成不像樣子的老傢伙。
懷裡捧著三個腦袋大小的錦盒從府裡走了出來,看見了車伕之後,老傢伙嘿嘿一笑,說道:“我們管家大人還有事情要做,讓我老人家幫著把謝禮送出來。我們家駙馬爺說了這個錦盒裡面是灌注了仙氣。不可私自開啟以免仙氣外洩……”
車伕只是南山堂的下人,歸不歸也沒有難為他。把錦盒放進了車裡之後,便催促車伕帶著錦盒離開。
不過讓歸不歸沒有想到的是,這車伕即沒有帶著回禮出城,也沒有前往泗水號在本地的商鋪。
當下駕駛著馬車前往金陵城府尹衙門,馬車停在門口,馬車伕請門口的衙役代傳書吏出來。
等到書吏出來之後,馬車伕指著後面的三口錦盒說道:“兄弟我是南山堂的人,奉了我家主人之命,去了金陵王府給和壽長公主送去了禮物。
我家主人說了,如果王府有回禮送出的話,無必要將回禮轉贈與廣仁、火山大方師……”
半響之後,藏身在衙門後院密室當中的兩位大方師面前已經擺下了三口錦盒。火山皺著眉頭看了一眼錦盒之後,對著自己的師尊說道:“童戚振這是什麼意思?他打草驚蛇不說,還想把吳勉、歸不歸引到我們這裡嗎?這人用心何其歹毒°”
“童戚振不是在打草驚蛇,是在對著我們示意他已經動手了。”廣仁說話的時候,已經親手開啟了錦盒,就見裡面是三個呲牙咧嘴的人頭。其中一個是剛剛見過面的李嫂,另外一個是王府前院的管家。另外一個是自己派過去充當細作的弟子,他在王府假扮成門房丁盛……“歸不歸到底還是那個歸不歸,這幾個人瞞不過他。”廣仁看了一眼這三顆人頭之後,繼續說道:“丁盛說過管家有些古怪,原來他真的是童戚振埋在吳勉、歸不歸身邊的第二顆棋子。可惜還是過不了歸不歸這一關……火山,你將三顆人頭火化了吧……”
廣仁說到最後的時候,火山輕輕的對著三個錦盒吹了口氣。隨後就見裡面的人頭著起了大火,只是眨眼的功夫,三顆人頭已經化成了灰燼。而三個錦盒卻完好無損,火山將錦盒的蓋子蓋好,隨後帶出去找地方掩埋了。
看著剛剛擺放錦盒的位置,廣仁輕輕的搖了搖頭,自言自語的說道:“現在真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嗎?如果這一次再搞砸的話,那就真的沒有回頭路了……”
說話的時候,他腦袋上面彆著的髮簪突然斷掉,廣仁的白髮隨即傾瀉了下來。看著腳邊的兩節髮簪,這位昔日的白髮大方師愣了一下。隨後痴痴的說道:“真的化解不了嗎……”
當天晚上,金陵王府的後宅大擺酒宴,為趙元昊接風洗塵。既然童戚振已經知道了金陵王府裡面住的就是吳勉、趙文君夫婦,吳勉索性不再偽裝,恢復了他一頭白髮的樣子,而趙文君、歸不歸和兩隻妖物也變回了自己原本的相貌。
酒宴就在後院的長亭當中,三杯酒下肚,歸不歸笑眯眯的說道:“難為趙王殿下了,大老遠的從京城跑回金陵不說,還要裝扮起來……天下父母之心當以殿下為首。”
趙元昊苦笑了一聲,說道:“文君他們夫婦大婚之日,鬧出來那麼大的動靜。你們走後謠言四起,說你們壓根就不是什麼神仙,是修煉邪術的妖道。所有大婚之日才有那麼多的方士來抓你們……先帝也是嚇著了,雖然不敢找你們的麻煩,不過之前給本王的聖眷也都收了回去。不過這樣也好,如果還是當年如日中天之時。恐怕本王想要私自出京也是不容易……”
說話的時候,趙王殿下指著坐在下首自己的兩個護衛說道:“那次也是嚇到本王了,怕再有那樣的話事情發生,你們的人手不夠用,便重金禮聘請了兩位大修士。也算給你們當個幫手……這位是賽徐福董坤,旁邊那位是小應真韓天真。
這兩位都是不世出的大修士……董先生,韓先生,勞煩你們展現一下藝業,讓本王這女婿長長眼力……”
“尊殿下的王旨”那個叫做賽徐福的修士站了起來,對著趙王行禮之後,猛的衝著天空中噴出去一個拳頭大小的火球。火球在半空中炸開,無數的火花在半空中形成福如東海四個大字。
隨後小應真也噴出一個火球在半空中炸開,形成壽比南山四個大字。這時候,聽著一邊小任叄說出來這個字之後,百無求看了一眼歸不歸,說道:“老傢伙,今天誰過大壽?”
歸不歸沒有理會胡說八道的百無求,嘿嘿一笑之後,衝著兩個修士拍了拍手,說道:“好手段,就是徐福、席應真也不過如此了。不過他們倆都是老朽之輩,兩位大修士年紀輕輕就有這樣的術法,再過幾年便不是什麼賽徐福、小應真了。而是賽董坤、小天真了……”
歸不歸是成名已久的大修士,能有這樣的人稱讚,兩個修士都是喜出望外。當下賽徐福對著老傢伙行禮,說道:“大修士您謬讚了,我們兄弟倆還遠遠不到徐福、席應真這樣大人物的地步。能有他們十分之一的本事,我們倆做夢都能偷笑出來。”
“小兄弟你這就過謙了,依著老人家我看,再有個十年八年你們倆就能超過徐福、席應真。”歸不歸笑了一聲之後,繼續說道:“我老人家看著你們的術法精奇,不知道拜在哪位高人的門下?誰那麼有福氣,能收下你們二人為徒?”
董坤、韓天真二人的術法同根同源,一看便知是是一脈相承。當下,小應真走過來說道:“我們哥倆拜在崑崙術士蔣博源的門下,在師父駕前學藝十五載。剛剛下山便被趙王殿下慧眼識珠,招為護衛。我們倆賽徐福、小應的真名號還是師父親自起的,他老人家常年居住在崑崙山不問世事。如果我們師父下山的話,天下術法大家的排名恐怕就有有些修改了。天下術法第一人非我家師父莫屬,然後才是徐福、席應真這樣的人物……”
董坤、韓天真的術法在吳勉、歸不歸的眼裡不值一提,這樣的控火之法就算是火山的徒孫也能施展的出來,而且還更加的絢麗奪目。被歸不歸誇了兩句,這二人有些找不到北。原本對自己的術法並不自信,現在聽到這位久負盛名的大修士誇了幾句。他們倆心裡已經開始飄飄然了,現在是不是可以找王趙談談,要加點酬勞了……
這時候,趙元昊對著吳勉說道:“女婿,今天的事情你不要怪我。本王也是愛女心切,你們倆大婚之時已經頗為不順,還驚動了皇帝和滿朝文武。後來你又把文君悄悄地帶走,再見面的時候她已經身懷六甲。你也是馬上就要為人父的人,今天本王的心情,再過十餘年你也要經歷一次。”
吳勉衝著自己老丈人笑了一下,隨後破天荒的給趙元昊斟滿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