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大雨。
海風呼嘯席捲,帶來濃重的腥氣。
在街道與建築間環繞盤旋,將所有一切雨露均霑。
衛韜壓低帽簷,便在此時進入安蘭貝卡之中。
不久後,他在一條十字路口停下腳步。
與剛剛從路邊酒館出來的幾人對視一眼,目光滿含驚懼躲閃,隨即拐進了不遠處的一條漆黑小巷。
幾個醉醺醺的男人面露笑容,悄無聲息跟了上去。
漆黑小巷中段。
衛韜在一截石牆旁站定不動,轉身看向快速靠近過來的幾人。
幾人的帽簷同樣壓得很低,遮擋住他們的面容。
手中匕首短刀在秋雨反射下,露出幽冷的光芒。
“你們都是好人,在這個寒冷的夜晚,給人生地不熟的我送來了溫暖。”
在對面為首的男子開口前,衛韜緩緩抬起頭來,“所以說,你們把身上的錢都拿出來,正好借我去住個旅館,順便再吃頓晚餐。”
幾人同時愣住,上上下下打量著這個突然變得不同的男人。
蕭瑟風雨灌在他的身上,莫名給人帶來森冷寒意。
讓他們一時間也有些不敢確定,這位到底有著怎樣的來路底細。
“我們是毒狼幫的人,不知閣下……”
黑衣男子一句話還沒有說完,眼前毫無徵兆一花。
整個人不由得激靈靈一個寒顫,呆呆看著不知為何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高大身影,就像是面對著一堵厚重的高牆。
男子感覺自己被拎了起來,當即嚇得就要大叫,卻被卡住喉嚨,連呼吸都非常困難,用盡全力也只能發出嘶嘶的聲音。
就在他覺得自己就要死掉時,那隻卡住喉嚨的手終於鬆開,把他丟垃圾一樣扔到地上。
“你們的首領,莫非也是一個狼人?”
衛韜低頭俯瞰,面上笑容更盛,“看來我的運氣不錯,剛剛來到這裡,還沒有正式開始工作,就遇到了這樣的好事。”
“狼,狼人?”
“血腥殘暴的黑暗物種?”
“這個人,為什麼要用一個也字?”
他注視著那雙綠油油的眸子,艱難吞嚥一口雨水,“我們只是一個小型的普通幫會,首領也不過了取了毒狼的名號,卻是和黑暗中行走的狼人沒有任何關係。”
“竟然沒關係嗎,當真是讓人有些失望的回答。”
“浪費了我的寶貴時間,你們需要進行足夠的賠償,才能撫平我受到傷害的心靈。”
衛韜微微皺眉,腳尖動了一下卻又收回。
“帶我去找你們的老大,我可以和他就賠償事宜詳細探討。”
“不要在我面前耍什麼小心思,如果你們還想繼續活下去的話。”
十分鐘後。
衛韜來到一間破落酒館後院,一巴掌拍死想要偷襲的毒狼,緩緩在一張木椅上坐了下來。
二十餘個持著各種短刃的男女目瞪口呆,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就那樣愣在了當場。
“從今天起,我就是毒狼。”
衛韜隨手拎起酒壺喝了一口,當即嫌棄地丟到地上,暗紅的酒水肆意流淌。
他閉著眼睛,任由雨水淋溼全身,屈指輕輕敲擊著木椅扶手,“地盤太小,人員太少,做事不太方便,所以我們需要進行擴張。”
說到此處,他抬頭環視一週。
“不過你們太弱了,怕是撐不起毒狼幫的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