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衛韜近前,雙腿一屈,就要跪伏下去。
卻有一股柔和力量出現,將她託了起來,沒能跪得下去。
衛韜收回手臂,對老者溫和笑道,“我和三小姐一路同行,相處得頗為愉快,行首這又是何必。”
他隨即從地上拎起一整壇藥酒。
“我敬行首一罈,還望行首回去不要責罰三小姐。
畢竟她還是個孩子,一時急躁衝動之下,想不明白有些事情也很正常。”
“衛先生寬宏大量,不計較小女的過錯,老朽實在是感激不盡。”
老者揮手讓南凌離開,再看衛韜拎著的酒罈,眼角不由得就是一抽。
“衛先生,老朽這個,這個有些不勝酒量……”
“沒關係,我幹了,您老隨意。”
衛韜一仰頭咕咚咕咚,片刻後便不剩一滴。
轟!
一道火流洶湧澎湃,循著內練脈路湧動遊走。
他周身熱氣升騰,偌大包廂似乎都上升了兩度。
“衛兄弟當真爽利!”
牧舫哈哈大笑,“你也敬為兄一罈,讓我隨意如何?”
衛韜也不多話,伸手便抓起最後一罈藥酒。
“牧大哥,請。”
包廂外,南凌長長吁出一口濁氣。
在兩個丫鬟的陪侍下,緩緩下了二樓。
她獨自來到一間素淨典雅的包房,坐在一個劍眉星目的年青男子對面。
“二哥。”南凌小聲叫道。
男子吃完最後一枚鮮果,拿起手帕擦了擦手。
他抬起頭來,“道完歉了?”
南凌點點頭,“父親大人讓我回來的。”
“那就好,這件事情到此為止,你以後也不要多想。”
男子閉上眼睛,語氣輕緩柔和,“小筎不懂事,因此丟了性命,我不希望三妹伱也如此。”
南凌道,“二哥,我知錯了。”
男子微微頜首,伸手朝著樓上一指,“剛才他們來時,我特意與那位衛師傅擦肩而過。
可惜你和駱乘修為太淺,眼界也低,與他相處許久,都沒發現他隱藏著怎樣的恐怖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