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如意看到擺在那裡、已經裝裱好的那幅畫。
“這……”她愣了一下，有些不太明白的看向他，“你把它，貼上好了？”
自己之前因為生氣，把畫揉過再撕碎，想必應該有些糟糕了。
這麼短時間內復原，恐怕不是那麼容易的吧？
而且不僅如此，這個男人竟然已經把它裱好，還做了適當處理，讓它看起來和真跡幾乎一樣了？
“這是奧古斯丁古堡內掛的那一幅。如意小姐之前畫的，我早就修復完成，已經把它換過去了。”九牧野面不改色，從容地答著。
徐如意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盯了他。
原來，這個男人的行動能力，比她想像中還要強上許多！
這竟然是用毀了後修復過的畫，換回來的真品！
“怎麼了？如意小姐，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這不是您之前吩咐的嗎？我哪裡做得沒有令您滿意？”九牧野溫和的笑笑，很喜歡她用這樣的角度仰視自己。
少女秀美的臉部曲線，恰到好處的勾勒出一抹漂亮弧度。
她盯著自己的時候，那雙清澈靈動的大眼睛格外有神，水汪汪的好看極了。
女孩兒的眼底，不經意間就流露出對他的一絲崇拜。
九牧野自認不是那種膚淺的人，卻對她這樣的眼神無端受用。
徐如意收回視線，噘著小嘴嘟囔說道：“九牧野先生，你不是說……這不該是一個淑女想出來的主意嗎？”
“所以，我替您去做了。”九牧野微微一笑，溫和的聲音，“這本身也是伯爵夫人的意思。”
“我母親？她怎麼可能同意這樣的事？”徐如意不敢置信地問道。
這只不過是自己的一個惡作劇，伯爵夫人還不至於貪圖那些名家字畫，而叫人去偷換了它們。
“伯爵夫人曾經吩咐過，一定要公正客觀地去評論你。我想，把您的作品擺在那裡，如果有人找出它的瑕疵，那麼這次考核就算不合適。反之，如果沒人能瞧出端倪，就說明您的繪畫水準，已經達到大師級。”
“……”徐如意有些無語。
這裡的意思就是，當大眾當評委，如果所有人都看不出來，那就是對她最大的肯定。
“這幅畫，你準備怎麼處置？”指了指那邊，她問道。
九牧野毫無破綻的臉，一抹溫柔和煦的微笑：“它已經是如意小姐您的私人財物，自然應當由您說了算。”
徐如意吸口氣，早知道就不出這個餿主意了。
原意是想要為難下他，順便發發小姐脾氣。沒想到這傢伙把事情完美解決，一點毛病都挑不出來。
她還正想著，便感覺耳邊一熱。
九牧野傾身低頭，湊在她耳邊輕聲道：“如意小姐，從現在開始，您就每週畫一幅，直到把奧古斯丁古堡內的畫作，完全換回來為止吧。”
“……”這能叫作為虎作倀嗎？
而且，這傢伙說就說，幹嘛舉動這麼親暱曖昧？
“九牧野先生，你確定，要把所有的畫都換回來？”徐如意望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