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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炎燁說道:“晉王在朝中的勢力也不容小覷,有一部分的支持者和各類門生,有一些甚至是三代老臣及忠良之後。牽一髮則動全身,朕不能輕舉妄動。而且,他背後的靠山是太后……”
“太后?”徐如意驚訝了,蹙眉,“太后明知道您才是皇上,為何支援的卻是晉王?”
封炎燁抱著她,慢騰騰說道:“太后並非朕的生母。雖然她現在已經是後宮之主,但勢力還不足與朕對抗,所以也在暗中結交、發展著自己的勢力。晉王是容太妃留下的血脈,太后與容太妃在後宮時便以姐妹相稱,表面看起來感情甚篤。後來,容太妃仙逝,太后還撫養了晉王一段時間,直到他封王搬出皇宮。可這麼多年來,這兩人一直以母子相稱,朕又怎好分離?”
“皇上,太后支援的竟然是晉王,您這簡直就是養虎遺患啊!”徐如意秀眉緊鎖,看起來一本正經的模樣。
她小鼻子小臉的,一副憂國憂民的狀態,簡直可愛極了。
封炎燁指尖劃過她微微嘟起的唇,捏著她下巴移過來,輕輕吻上去。
他的聲音變得有些模糊不清,纏綿在她口間。
“你說得對。朕確實在養虎遺患……可那時朕還太小,朝中的勢力也並沿海全部掌握在內。很多事還得依仗太后,她畢竟是從先帝那時起,便一直在培養自己的勢力。她歷經幾十年紮根已深,要拔出也並非一天兩天的事。”
封炎燁吻著她,心裡一片柔軟溫暖。
在這個深宮冷牆裡,有個能說貼心話的人,真的是太幸福了。
晉王其實並不足為具,那個人差不多算是個莽夫,有勇無謀根本沒讓他放在眼裡。
若不是背後有太后作靠山,還能讓他活到今天?
封炎燁沒有對他下手,其實也有些念及手足之情。
他們畢竟身體裡流著相同的血脈,小時候還經常在一起玩耍。
別說人有感情,哪怕養只小貓小狗,也會捨不得下手的。
親手斬殺自己的兄弟,真的是一件很殘忍的事。
特別是他現在有了心愛的女子,還想要和她一起生兩個可愛的兒女。
以前的封炎燁不苟言笑,總是冷著張臉。可從遇見她以後,整個人都變了。
他不再只關心別人怎樣,更希望能過得更好。
他也對生活充滿希望,每一天都有新的嚮往和追求。
封炎燁抱了她,閉目,神情裡顯得有了一絲疲憊:“如意,朕不想這樣的事再發生下去,有時候生在皇家真的很無奈。朕甚至想,寧願自己生在平民之家,便沒有如此的煩惱……”
以後,若生出兩個兒子,那麼他和她寶貝著的孩子們,也會互相殘殺,只為爭一個皇位嗎?
一想到此,封炎燁就真恨不得自己沒生在這皇宮。
“其實皇上想多了。生活本就不易,平民百姓又何嘗不是如此?都各有各的難處罷了。”徐如意乖巧安靜地依偎在他懷裡,安慰著他。
“他們也會這樣嗎?”封炎燁隨口問著,沒有思考的就只想聽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