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如意的面前,站了個新來不久的實習生。
大概是她把事情搞砸,一向有些得理不饒人、毒舌性質的徐如意正在批評她。
那個實習生垂了頭,一直沉默不語。
片刻後,她走出去。在見到其他人時,卻開始抱怨起來。
“我來之前,就聽說這位姓徐的編輯嘴很壞。沒想到比傳說中還要惡劣……剛才的時候,我不過是在原稿紙上打錯了兩句話,也不會影響整篇文章,就被她臭罵一頓……”
宋予安在一旁沉默不語。
等她講完的時候,才開口:“這本就是你的失職,沒什麼可抱怨的。如果做得不開心,可以現在就離開。”
他來了這麼久,存在感一直很低。
剛開始那些女同事還想與他打好關係,但無論她們說什麼他都只是安靜聽著,很少答話,甚至連表情都難得有過變化。
沒想到,這會兒卻說出這樣的話來,讓大家頗感驚訝。
“我,我沒說不想做啊!”實習生紅著臉爭辯著。
“那就踏實一點。你做錯的事,就得為它買單。我覺得她批評得很對,也沒有對你多惡劣。”宋予安面色如常,不顧許多同事用驚訝目光盯了他。
似乎,他一次講那麼多話,就已經是件很驚奇的事了。
宋予安說完,便去到那邊的辦公室裡。
他關上門,將這裡與外面絕隔。
徐如意正埋頭寫著,那些錯了的文稿修要仔細修訂才能發表。
她寫了一會兒,便伸手輕揉眉心。
宋予安沒有說話,只是靜靜上前,抽走她走手裡東西。
“不用做了。”他低沉嗓音,平靜暗啞。
徐如意驚訝,“予安?”
宋予安收好那疊檔案,他語氣淡淡:“不必為不值得的人付出。”
“怎麼了?”徐如意有些疑惑。
他伸手,拉了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