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騫沒動，只淡淡看了她笨拙艱難地動作。
徐如意才做了手術，這一動立即疼得額頭冷汗。
只不過，她堅強地咬著牙，不讓自己顯得那麼難看。
陳子騫就這樣靜靜看了她。
片刻後，他淺淺一笑，“你以後，不會再懷孕了。”
“什麼？”她如被雷闢。
“這就是逞強的下場。”陳子騫起身，淡漠看了她一眼，“子彈打穿你的子宮，儘管修復也無濟於事……以後，你沒辦法再懷孕了。”
徐如意瞪了一雙澄澈的眼。她半張了嘴，大口呼吸。
可隨後，還是慢慢平靜下來。
“這樣也好。”她慘淡笑笑，“我不用擔心牽絆了。”
陳子騫垂在袖口的手緊了緊，那支攥在他手裡的煙一點點被揉碎。
他以為自己會很平靜。
可在看到她表現的時候，還是呼吸一窒。
她竟然笑了，那麼不在乎是否和他生孩子。
如她所說，這樣其實很好，難道不是嗎？
他們本就不應該有孩子，他也不該去奢望她會為自己孕育小孩。
而且，他本來就討厭小孩子那樣的生物。
極度厭煩。
陳子騫也淡然地笑，“為了補償你，這段時間可以讓你好好休息。學校那邊，也替你請好了假。”
他走了出去，才發現眼眶有些溼潤。
陳子騫仰頭，輕眨幾下眼。
很快，他便面無表情走下樓。
徐如意躺在床上，伸手輕輕放在自己的小腹處。
她不會懷孕了嗎？
其實這樣也好吧。反正他的情況，有了孩子反而更加危險。
徐如意拾過床頭放著的手機，在網上搜尋著。
陳子騫過來的時候，她還埋了頭，不知道在螢幕上點著什麼，那樣的專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