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騫握筆，在作業本上唰唰幾筆勾勒。
他龍飛鳳舞的字跡，看起來瀟灑有勁。
還了筆給她，陳子騫淡然開口：“去睡了。”
“好。”徐如意收起自己的東西，目送他回房。
第二天，她在學校多逗留了一會兒。
回去的時候，陳子騫仍然一言不發坐在沙發上靜默。
聽到聲音，他頭也沒回。“你回來晚了。”
“昨天的題錯了幾道，被留下來了。”徐如意在門邊換了鞋子，回答著。
陳子騫目光冷冷，“你果然，還是丟我的臉了。”
“我自己丟的臉，很快就會撿起來！”徐如意不服輸地說道，“下次，絕對不會再讓老師留下來了。”
她走到餐廳，發現那裡空空如也。
“哥哥，你還沒吃飯？”
他勾唇，語氣裡有諷刺意味，“你說呢？”
是她說，用每天的晚餐來換與他一道去香港的機會。
那麼，他當然會等到她回來親自做飯。
“對不起。我現在就去。”徐如意說道。
“不用。”陳子騫叫住她，“已經過了飯點，不想吃了。”
“可是……”
“你記住：這是因為你的過失，才讓我餓了肚子。我的身體出了什麼毛病，那也是你的問題。如果再有下一次……”陳子騫站起來，“你永遠也別再留在這裡了。”
“我知道了。”
他淡笑：“還有。我是不是不止一次地說過：不許在我面前耍花招？”
徐如意輕舒一口氣，“對。”
“那你現在的做法，是不是在告訴我，那些話，對你來說什麼都不是？”
她惱怒地走過去，“你說呢？如果什麼都不是，我會想方設法吸引你的注意力？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