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幾天下來，總能撐到最後、表現最好的，卻也是她。
這段時間，他們的通訊工具全都得上繳，徐如意也沒和他聯絡。
中秋這天，教官給大家放了半天假。
徐如意終於有機會拿到手機，給他撥去電話。
幾乎在通上的一秒鐘，他就接了起來。
納蘭墨知道，這天她們應該能休息，那麼一定會給自己打電話。
這段時間，他幾乎手機不離身，吃飯、走路一直握在手上。
怕的就是她突然打來，而他沒辦法接上。
納蘭墨儘管心裡有些激動，但還是語氣平緩。
他控制著語速，讓自己顯得漫不經心地問：“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了？”
“是啊，看看你這個沒良心的，在幹些什麼、有沒有想我。”
納蘭墨直想捏她一把。
這孩子，越來越不像話。和他說話，也完全沒有顧及的了。
他輕咳一聲，“軍訓得怎麼樣？”
“你不是派了臥底嗎？我不相信你不知道。”徐如意笑。
“你怎麼知道……”納蘭墨的話一出口，就發現自己露出馬腳，“我派什麼臥底？”
“隔壁班的馬教官，就差沒拿支筆跟在我身後邊走邊記了。”徐如意不屑說道，“納蘭墨，你以為我就是傻瓜？那麼明顯，會看不出來？”
“他怎麼那麼笨……”納蘭墨忍不住抱怨一句，“好吧。馬教官是我委託他照顧你的。不過，我可不是監視，只是看你有沒有乖。”
“那你說說看，我表現怎樣？”
“聽他說，你能吃苦耐勞。是所有學員中，表現得最優異的一個。”納蘭墨開口。
他說到這裡的時候，嚴肅的臉上，還是忍不住泛出一道柔和的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