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暖又開始沉默了。
他有想過請一個醫生回來。
但是,把不認識的人貿然請回家,和他出去是一樣的道理,都會讓他感覺不安。
“少爺,我們一起去給它看醫生,好嗎?”徐如意耐心地勸說。
許暖默不作聲抱了它,回到自己房間。
他鎖上門,繼續不停和它說著話。
可是,無論他怎麼說,四葉草就是不肯抬頭。
這一夜,他睡得很不安穩。
夢裡面,四葉草完全乾枯,成了一堆黃色雜亂的草。
它似乎有一雙哀怨的眼睛,無聲詢問他為什麼對自己放棄治療?
許暖一下子驚醒。
不行,那是他的,他必須守護的東西!
第二天一早,他就敲響了徐如意的門。
裡面,睡得正香的姑娘只是翻了個身。她輕輕嚶嚀一聲,然後又繼續睡。
許暖只好自己推門而入,按停會讓他頭疼的鬧鐘。
徐如意睡很沉。不得已,他上前立在床頭。
遲疑幾秒後,還是輕輕推了推她。
“嗯……”徐如意發出很輕的一聲呻/吟。
在這個寧靜的清晨,撥亂他的原本就不安的心緒。
許暖見她不醒,只得再次推推她。
她裸/露在外的纖瘦胳膊,雪白得有些晃眼。
手指輕觸的地方,軟綿綿的,摸起來異常舒服。
醒醒。
許暖在心裡叫著。
可是沒用。床上的人仍睡得很香。
他的嘴張合幾次,最終叫出來,“醒醒。”
“嗯?”徐如意睜了迷糊的眼,“少爺?”
許暖見她醒來,這才鬆口氣。
只不過,徐如意仍賴在床上,沒有要起來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