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卸下所有防備的牧之奕終於點頭。
他瞞了那麼久的事，終於被揭開了。沒有想像中的可怕，只感覺一陣輕鬆。
“姐姐，我很殘忍，對嗎？”
“不呢。之奕是姐姐的英雄。”徐如意很肯定地說，“是你保護了姐姐，才沒有被壞人傷害。”
“姐姐真的這麼想？你沒有怪我？”
“是。如果沒有之奕，那一天，姐姐一定被壞人欺負了。”徐如意神情溫和，“之奕用那麼多年的恐懼，換來姐姐一輩子安康……姐姐只會感謝你。”
“可是……”
“姐姐當時年紀小，所以錯怪之奕，原諒姐姐好嗎？”
牧之奕看了她，“不，姐姐沒有錯，是之奕不好……”
晚上，牧之奕第一次睡得那麼安心。
他緊緊抱著身邊的人，甚至露出一絲甜蜜的笑。
徐如意閉了眼凝神。
[系統，可以幫我查查現在的公安系統裡，還有當年的案底嗎？]
[好的，稍等！]
片刻後，系統反饋訊息回來了。
[宿主，據記錄，這個案件有人報審，但由於沒有目擊者和線索，一直懸而未破。]
[能不能篡改一下，把被害人的死亡改成重傷，再偽造一點他之後的事蹟？]
[沒問題！5000分！]
徐如意鬆口氣。
如果牧之奕只是過當防衛，而且被害人並未死亡。在當時他僅有幾歲、離案發時又已經十多年，再加上他自首情節，最多就是教育改造一番。
第二天，牧之奕在她的陪伴下，去到了公安局。
根據他所描述的情景，警察翻出十多年前的案底來。
紙質資料太過久遠不方便查詢，但電腦錄入很快就調出來了。
“確實有這麼一件事。被害者送進醫院的時候生命垂危，但事後搶救過來。當時沒有目擊者，所以案件一直未破。”
“搶救過來？”牧之奕愣住。
“是啊。這裡還寫著，他在一個月後出院。”
“警官，你的意思，我沒有殺死他？”
年輕警官並未參與到當時案件。
看著他清秀面容，他十分肯定，“就憑作案年限來說，你當時也才幾歲。一個成年人，哪兒那麼容易被小孩子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