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像是喚回他一點神識。牧之奕的動作變得遲疑。
“這奕。你聽見了嗎？”徐如意欣喜，聲音帶了些微顫抖，“姐姐相信，你能聽見的……”
他一定可以戰勝心魔，決不是輕易被衝動控制大腦的生物。
牧之奕只遲疑了兩秒，又重新使勁想要擺脫她。
徐如意比任何時候都要堅決，“不，之奕，我決不放手……任何人都可以放棄之奕，姐姐絕對不會……”
“之奕，相信自己，你一定行的……你不是說，讓我做你的女人……你就是這樣傷害自己的女人嗎……”
“姐姐還等著你長大、盼著你畢業……然後我們創立自己的小家……生個可愛的寶寶……”
她說得輕柔，“不……之奕，我們生兩個寶寶好不好？要一個男孩，一個女孩……”
她的聲音很小，周圍那麼吵，幾乎完全淹沒。
可徐如意相信，他會聽到的！
她愛了一輩子的男人，不會這樣懦弱！所以，決不認輸！
果然，牧之奕再次遲緩下來。他腥紅的眸子一點點變得清明。
他低頭，看到腰上那瘦弱手臂。
身後，傳來她輕柔的聲音：“之奕，我愛你……”
牧之奕輕輕搭上去，緩緩吐息，“姐姐……”
他再一次犯病了。而且，當著她與全校同學的面！
牧之奕只覺得內心深處，高高築起的城牆開始坍塌。
他臉色慘白，全無血色。
所有人，都知道他不正常了！
這一刻，他想逃。他不要看到他們驚疑的眼光，不想成為他們口中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