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佑哥兒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他怎麼就不長記性呢?”之前為了鍾婉婷頂撞爹孃,被髮配到蜀地吃盡褲頭。原本以為真改好了,沒想到都是表象。
趙謙猶豫了下說道:“這事很奇怪。皇后娘娘竟然沒將這事壓下來,不僅宮內,就是宮外知道這事的人也不少。”
佑哥兒摸了下額頭說道:“娘這是氣狠了,所以就不管了。”在有婚約的情況下三哥還跟別的女子無媒苟合,說句不好聽的,這是品行不端了。以她孃的性子,怕是對三哥失望了。
再生氣,趙謙也覺得玉熙放任這事不管很不該:“小殿下,這事鬧開丟的可是皇家的臉面。”
佑哥兒好笑道:“我娘什麼時候在乎過這些?再者,我猜娘是故意讓這事鬧出來。三哥是愛面子的人,被人非議後他行事會收斂些的。”說起來,佑哥兒還是很瞭解軒哥兒的。
反正這事已經發生了再說這些也沒用。說了兩句佑哥兒熬不住,上床睡覺了。
睡到傍晚,佑哥兒被又柔叫醒了。看到睡眼惺忪的佑哥兒,又柔說道:“殿下,皇上跟皇后在等你用膳呢!”
因為下著大雪,玉熙也沒叫了柳兒跟棗棗兩個孕婦進宮了。雪天路滑,要出點事可就不美了。
軒哥兒見到佑哥兒,有些心疼地說道:“怎麼成這個樣子了?”不僅黑了,還瘦了。不過,倒也長高了。
佑哥兒渾不在意地說道:“這大男人要那麼白做什麼?”又不當小白臉,而且他覺得現在這樣挺好的,很有男子漢氣概。相信思菱見了,會更喜歡他的。
不得不說,佑哥兒還挺自戀的。
這日的晚膳,桌子上擺放的菜基本都是佑哥兒喜歡吃的。要不是被玉熙盯著,佑哥兒怕是會吃撐了。
用過晚膳,雲擎朝著佑哥兒說道:“戶部最近一段時間缺人少,你明日就去幫忙!”佑哥兒原本就在戶部當差,去了就能上手。
驚得佑哥兒差點咬到舌頭,可雲擎一副沒的商量的模樣讓他不敢討價還價。可心裡懊惱得不行,早知道就晚些時候再回來了。這樣,就不會被抓壯丁了。
看著如喪考妣的佑哥兒,玉熙笑著道:“先歇息兩日再去戶部辦差吧!”
見雲擎不贊同的樣子,玉熙說道:“出去外面這麼久,總得讓他去看看棗棗跟柳兒了!”戶部事是很多,但沒有佑哥兒他們也一樣忙得過來。
雲擎不情不願地點頭答應了。
正在這個時候,單良功說福建巡撫柳必元送來了摺子。因為不是加急摺子,雲擎就懶得動,讓啟浩去處理了。
出了坤寧宮,佑哥兒就隨著軒哥兒去了福長宮。等進了寢宮揮退眾人,佑哥兒才問道:“三哥,你怎麼那麼糊塗呀?娘是什麼性子你不知道嗎?她最是厭惡我們鬧出亂七八糟的事了,你這不是犯她的忌諱?”
軒哥兒囁囁地說道:“我當時也是喝醉了,神志不清。”
這個藉口也只能騙騙三歲孩子,哪能騙得過精明的佑哥兒。不過他也沒拆穿,只是說道:“三哥,路氏你打算怎麼處理?”
“我已經答應她,等我娶妻以後就納她為妾。”君子一諾重千金,他可不能做個言而無信的人。
佑哥兒又氣又惱:“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呀?這事鬧那麼大,你竟然還要納她為妾?”
軒哥兒說道:“她的清白給了我,我若是不納她為妾她就沒活路了。”
“三哥,你是真傻還是裝傻呀?”要換成是他,肯定是逼了阮承志將路氏嫁人了。至於嫁人過得好不好,那就是路氏的事了。就算過得不好,那也是她自作孽。
軒哥兒一臉愧疚地說道:“我知道娘生氣,可錯是我犯下的,我不能不負責。要不然,我成什麼人了。”
玉熙這段時間根本不搭理軒哥兒,話都不願再跟他說了。打也打了罵也罵了,還扔出外頭吃苦受罪一年,結果還這般拎不清。玉熙是真的沒力氣也沒那個精力,再去管他了。左右以後也不靠他,也就懶得再費這個勁了。
佑哥兒吐出一口濁氣,說道:“三哥,你到現在還沒弄清楚這事的問題所在。娘再生那也是我們親孃,過段時間氣消了就沒事了。可戴姑娘呢?你考慮過她的感受沒有?還沒成親就鬧出這樣的事,你讓她如何敢對你付出真心?”
軒哥兒聽到這話,神色很是輕鬆地說道:“我跟阿歆說了這事是誤會,她也給我回信說相信我。”
佑哥默了摸,一臉慶幸地說道:“三哥,幸好你是是男子,不是女子。”就這一條道走到黑的性子,要是女子,真的要愁死他們了。